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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不知二人谈话的具体内容,只能试图找补说:“哦,她最近身体不太好,比较爱唠叨,你不用——”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然而却傅瑞延忽视了他此时此刻所感受到的压力,对他的解释充耳不闻。他抬步走来,离开了储物柜,问苏日安:“为什么要离婚?”

    “你一直没有正面回答过我。”傅瑞延最终停在了苏日安的面前,见苏日安不说话,静了片刻,用很缓慢,仿若事不关己,仅仅只是询问一下的语气说:“是找到喜欢的人了吗?”

    刚刚在雪地里待过,苏日安的衣领处还有些潮湿,他不敢直视傅瑞延的眼睛,更没有回答。余光瞥见对方抬手过来,很快,侧颈处便感受到了一丝短暂的,干燥的体温。

    苏日安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注意力该放在哪儿,张了张唇,有些徒劳地说:“没有。”

    却听到傅瑞延反问:“没有吗?”

    苏日安说“我们不合适,继续下去没有意义”,傅瑞延便没再追问了。

    窗外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强劲的北风鼓动着窗子,密集的雪粒铮铮地撞在玻璃上。室内的温度供得很足,苏日安还穿着刚从外面回来的那套衣服,此时此刻在傅瑞延的注视下感觉到了点儿热。

    过了一会儿,傅瑞延又开了口,叫他“苏日安”,语气与方才不同,让苏日安想到了前几日傅瑞延醉酒,硬要自己去接他那晚。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却没有办法逃离。离婚后,傅瑞延的所有行径都让他摸不着头脑。

    他开始后悔带傅瑞延进门。

    苏日安觉得,可能是自己并没有把抗拒的情绪很好地传达给傅瑞延,以至于在二人相互沉默的几秒钟后,傅瑞延再次上前一步,越过了苏日安心里划定的安全社交距离。

    傅瑞延再次抬起手,然而这次的目标却与方才不同,似乎是想碰一碰他的脸,却被苏日安偏头,提前躲开了。

    傅瑞延好像并不在意,只是很轻地说:“你脸好红,是太热了吗?”

    那一刻,苏日安忽然产生了一种近似于溃败和恼怒的情绪。离婚后的这段时间,他一直承受着来自于各方的压力,事事不顺,却从未怨恨过什么。然而如今却只因为傅瑞延的只言片语,那些他强忍下的情绪便都一股脑地涌现出来,拧成了一股绳,将他吊在了悬崖边。

    傅瑞延是一个旁观者,只知道为他的处境推波助澜。

    于是,他也不跟傅瑞延客气,稍稍冷静了些,抬头直视对方的双眼。

    他说:“傅瑞延,你来这里,郑小姐知道吗?”

    他原本想戳傅瑞延的短处,哪怕无法让其难堪,至少眼下无所遁形的人也不再只有他自己。

    但傅瑞延比他想象中的要沉着许多,戏谑的语言完全刺伤不了他。

    他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事不关己一般地说:“她今天一早就去了外地,跟她男朋友度假。”

    “你觉得她会在乎今晚我跟谁在一起吗?”

    最终,傅瑞延还是碰到了苏日安的脸颊,但没有停留太多时间,很快便向下,滑向苏日安的侧颈。

    苏日安的耳垂上有一颗很小的小痣,据说是有福运的象征。傅瑞延的拇指摩挲着那处,不轻不重地施加力道。

    行为暧昧,说出来的话却像是胜券在握的谈判。

    “苏日安,我帮了你的忙,不可以给我点报酬吗?”

    第12章 突然就同意了

    新闻提到的苏日安和傅瑞延的那桩往事发生在二人结婚的前一个月。

    当时是十月份,距离苏启的花边事件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苏日安和傅瑞延却仍旧没什么联系。

    接到傅瑞延电话的时候正值傍晚,苏日安刚从工作室出来,正准备回去,因为傅瑞延从未主动跟他通过话,看到来电,还有些意外。

    他站在路边,没有立刻接通,想判断傅瑞延是不是打错了,但最终也没有判断出个结果,在电话快要自然挂断时,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并非傅瑞延,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声。对方跟他自我介绍,称自己姓贺,是傅瑞延的朋友,傅瑞延跟他在外面喝醉了,但自己突然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回去,问他是否可以过来接一下。

    苏日安料想对方应该是知道自己和傅瑞延的关系,但却知道得并不深刻,正犹豫着要拒绝,对方却又好似很紧张地说:“他看上去好像不太舒服,可能是喝太多了,你要不现在过来看看吧?”

    苏日安别无他法,只能应承下来,根据对方提供的住址,前往傅瑞延所在的那家酒吧。

    酒吧距离苏日安工作的地方有些远,开车半个小时才到,他到那边的时候,贺临还没有离开,正隔着嘈杂的人群远远地冲他招手,而傅瑞延就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