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读,自幼一起长大呢。”
这是她最奇怪的地方了。
就算当时宗凌年纪尚小,有人想要乘机吃抹干净定远侯府。但据她的观察,宗凌与皇室中人关系都非常好,一定会被一路保驾护航,顺风顺水。
好过现在如日中天,受人忌惮,牵扯到利益,过去的友谊也不复存在。
宗凌动作突然停下来。
崔秀萱奇怪,扭头看过去,“侯爷,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你话太多了。”宗凌的语气冷得冒烟,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快速缠上绷带,打了个结,站起身来。
崔秀萱双目瞪圆,浑身一颤。
好吧,也许野心家都有异于常人的思维。
香炉袅袅,异香袭来,充斥整个卧房。
二人分开,保持沉默,崔秀萱也再次感到身体的古怪。
敏感,随意的触碰就会产生强烈反馈,身体滚烫无力,思绪飘忽,似乎在渴求某种东西,她很迷茫。
“我身上出来好多汗,去洗个澡好了。”崔秀萱起身,双脚踩在脚踏处,刚站起来,腿一软,整个人跌倒下去。
一只有力的大手扣紧她的细腰,她的心口与一具滚烫坚硬的胸肌撞在一起,只隔一件单薄的抹胸。
宗凌的外衣很硬,刻有繁复的纹路,此刻细致地碾压她的心口。每一次摩/擦,都掀起一阵刺/激的反应。
她所渴求的东西似乎找到了答案,忍不住抱紧他,贴近。
宗凌的脸色微变,唇线紧绷,突然推开了她。男人脸色古怪,嗓音低哑,“等等,这里不对劲。”
崔秀萱自然意识到了,她无力地坐 在床延,头靠在拔步床的立柱,微微眯眸,如妖精般蛊惑。
宗凌走向香炉边,脸色骤变,“不好,是催/情香。”
他转头望向崔秀萱,见她一脸痴迷,毫不意外的模样,心中顿时浮现一个荒谬的猜测,沉声问:“是你干的?”
崔秀萱已经猜到是皇帝干的,可此时不能暴露她与皇帝之间的关系,于是她迷迷糊糊地点头,“嗯。”
宗凌瞳孔振动,好半天才咬牙切齿:“你真是疯了!”他扭头,走向隔扇门,用力推了一把。
门也被锁了。
他扭头,面色沉冷,唇线紧绷,似乎怒不可遏,“柳姝姗,趁事情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把门打开!”
崔秀萱摇头道:“打开不了,今晚都不会打开的。”
她咬唇道:“侯爷,你就这么嫌弃我吗?”
“闭嘴,你不该给我下/药。”宗凌脸色难看。
崔秀萱蹙眉道:“我也被下/药了,这很公平。”
“……”不可理喻。
他绝不会如她所愿!
宗凌冷着脸坐在一侧的软榻上,调息运气,五官沉静,整个人似乎纤尘不染。
崔秀萱也暗自调息运气,她还要继续想办法。
二人暗中较劲,都不想在对方之前失去理智。
一柱香后,崔秀萱睁开双眼,缓缓说道:“这药没有解药,必须和我口口才可以解。”
宗凌猛然一僵,睁开双目,那双冷漠昳丽的黑眸紧盯着她。
她怎么能把这种下作的事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真是一个可恨至极的女人。
他想起什么来,冷笑一笑:“所以你说的让我爱上你的方式,就是给我下药?”
崔秀萱咬唇,可怜兮兮道:“不是,是……是我怕失去你。”
宗凌冷冷道:“你这么做,只会让我厌恶你。”
崔秀萱的眼眸瞬间暗淡下来,眼圈泛红。
宗凌冷漠道:“你轻浮浪/荡,不知羞耻,对我纠缠不休,我通通都讨厌。而现在,原来你的手段也如此下作。我凭什么喜欢你,你哪一点值得我喜欢?”
崔秀萱垂下眸,不吭声。
就在她分神的一瞬间,体内的气息瞬间紊乱,喉咙干咳,浑身战栗,似乎在渴求什么。
而宗凌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早就有了反应,好像是在方才抱住这女人的那一刻。
她身上似乎很香,比他闻过的所有花香都要好闻,就这样软软靠在他的胸口,身上无处不是柔软。
他脸色很难看。这个疯狂的女人,她怎么能给他下/药?!
崔秀萱望着眼前面沉如水的男人,她倚靠着立柱,心口起伏,呼吸沉重。
宗凌真的很生气。
也对,哪怕此时此刻,她被皇帝下/药,也有一股无名的怒火。为什么不和她商量,私自下决定?
更别提宗凌了。
她该怎么做,才能平息他的怒意?
崔秀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