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任家

,目似明星,整个人温雅清俊,好似从画中走出的佳公子。

    “我可是赶上了?”男子轻轻一笑,声音如溪水般清润,好听得让人耳根一酥。

    !!!

    此等帅哥!

    陆桑桑内心顿时像炸开了烟花,狂喜不已。她一个颜控,哪里扛得住这等美貌冲击?

    他径直朝陆桑桑走来,从怀中掏出一小碇银子和些许铜钱,笑着道:“这是欠了三个月的房钱,晚了些,侄女莫怪。”

    侄女?!

    陆桑桑一时间表情僵硬,内心微微颤抖。

    为什么长得好看的男子,总是和任白芷有血亲关系?

    “是闻着欣乐楼的香味来的吧。”苏沫在一旁打趣,“以后房钱让一多送去就是了。你也别光顾着这些小事,好生读书,两年后的秋闱再试一次吧。”

    “温景弟心里有数。”任川在旁接话,随后话锋一转,“家宴不谈别的,入座吧。”

    一家人围坐一堂,饭菜的香气氤氲着,桌上是寻常人家的温馨与琐碎。

    任川和苏温景聊起了时事,对新法变更各抒己见。两人时不时还拎出典故来考任一多,逗得这小子一边喊“哎呦别问我”,一边用馒头掩嘴偷笑。

    苏沫则一边倒酒,一边念叨着些许家常:“一多,好好读书;温景,你该去相亲了;官人,你少喝点!”

    听得烦了的任川忍不住嘟囔:“头发长见识短,就知道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苏沫眼睛一瞪,张口就怼:“你们天天高谈阔论,官家是要拜你们入宰呢,还是边关需要你们去指点一二?”

    任川显然有点喝多了,脸涨得通红,回敬一句:“妇人之见。”

    苏沫哼笑了一声,悠悠说道:“拿着六品的料钱,操着使相的心。”

    这句话显然戳中了任川的痛点,他激动起来,拍着桌子说道:“青苗法以逐利之性敛财,免役法借宽民之义重税,保甲法凭赋税之高残民!此等乱天下的变法,士大夫以天下为己任,何故不可言?”

    听得这话,陆桑桑有些好奇。王安石变法的评价不是一项很正面的么?好奇的她忍不住插嘴问:“那这些,都是啥?”

    任川没想到女儿会问这个,微微一愣。

    倒是苏温景耐心解释道:“青苗法,是将储粮贷给百姓;保甲法,是农闲时集合农丁练兵;免役法,则是用钱雇人应役,取代徭役。重点就两个字,流通。”

    陆桑桑点了点头,听上去很合理啊,青苗法避免了谷贱伤农,还能赚钱;保甲法可以降低和平年代的养兵成本;免役法通过金钱流通优化了社会分工。

    可这些,她都不会用宋语说,于是满腔的分享欲化到嘴边,只有四个字,“流通,生财。”

    饭桌一下子冷了下来,四双眼                                                睛齐齐盯着她。

    任川是第一个质疑她的,“胡说什么呢?流通就是流通,怎么生财?”

    果然有种上课被点名的压迫感。陆桑桑心里打着鼓。上次教授这么问她问题的时候,她就直接上讲台给教授演示了一遍。

    对啊,虽然说不明白,但还演示不明白?

    想到这里,她拿起桌上的花生米,一边说一边放在每个人面前,“娘,客栈老板,买肉,欠肉铺老板,十贯。舅,肉铺老板,买刀,欠铁匠十贯。爹,铁匠,买药,欠药商十贯。弟,药商,请客,欠客栈十贯。”

    “这下,每个人面前都有一颗花生米代表欠债。”

    “因为欠债,没人敢花钱。”她补充道,然后指了指自己,“我,外乡人,想住店,给了客栈老板十贯定金。”然后她将一个花生壳递了过去。

    “客栈老板,你拿到钱会干什么?”她突然向苏沫发问。

    “啊?”苏沫愣了一下,很快就代入了角色,“还肉钱啊。”然后把花生壳递给了苏温景,顺便把自己面前红色的花生米收了起来,毕竟她现在无债了。

    “肉铺老板?”任白芷看向苏温景。

    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苏温景笑笑,然后配合地将花生壳给了任川,将自己面前的赤子花生米也吃掉了。

    接着便是任川跟任一多,花生壳在他们面前过了一下,赤字就没有了。

    最后花生壳又回到了苏沫这里,她笑着说,“诶,看来我是最有钱的了。”

    任川却不满,“这不是因为有人给了你十贯么?”

    任白芷却摇摇头,继续说道,“我是客人,我不想住了,定金还给我。”说着就把花生壳拿走了。

    苏沫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都怪你多嘴,我的生意没了。”

    “这不白忙乎么?”任川依旧不解。

    倒是苏温景开了口,“姐夫,你看,咱们几个人都从欠债变成无债,财富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