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算生财了呢?”
任白芷重重地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连一向不关心时事的苏沫,都感慨道,“有道理啊,官府这么宣传不就好了,通俗易懂,搞什么强制改革嘛。”
可任川却依旧不依不饶:“你这是理想状况!现实却是,青苗法成了官员敛财工具,保甲法根本无法与正规军相比,免役法更成了地方官府的敛财手段!”
他越说越激动,批判得头头是道,最后竟然红了脸。
苏沫见状,赶紧往他嘴里塞了块糕点,平息争吵。
陆桑桑听得一愣一愣的,虽说对这些新法只有“一知半解”,但她一直觉得王安石变法算是挺有远见的尝试啊。可是听任川这么一说,好像也有不少问题。
尤其是那“四十分利”——陆桑桑震惊了,这利率堪比现代的黑心高利贷!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都是变法的问题,于是继续辩驳:“听上去,像执行有误,并不代表变法有误。”
任川依旧嗤之以鼻道:“都执行不了,那为何还要推行?这不是害人害己吗?更何况,现在国库空亏,真执行的时候,去哪儿找像你这样的外乡客出钱?”
“裁人。”陆桑桑一针见血。
任川又吃了口酒,轻哼了一声,“是,裁了,兵部、礼部都殃及了,好好一个正五品硬生生又给降回了六品。”
见状,苏沫赶紧又拿一块糕点堵住了他的嘴,淡淡道:“行了,家宴上别提这种不开心的事。”
看着任川气鼓鼓的样子,陆桑桑突然明白任川为啥这么愤怒地批判这个鼎鼎有名的变法了。嘴上骂得天花乱坠,其实心里大概率是因为六品降级这事儿才气不过吧!
果然,千古年来,人都是相似的,相似地厌恶着触及到自己利益的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