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言,只转身出了漱石室,其余三人也跟着默然告退。
转眼间,室内只剩鬓发苍苍,一脸倦色的古望溪。
他目色空洞,一时无法从柒白的话中回过神。
僇民、游方、重返……他如何不怕柒白的话中之意,但一块立于深渊旁却又根基不稳的巨石,面对逼来的激流浊浪又该做何选择,或者说,又能做何选择。
案上的烛火将他一动不动的影子钉在墙上,虚虚洇开,遥远得像一团旧时留下的污痕。
古望溪只感觉曾经罩在风天澈的壳同样拢在他的身上,只是不知道这次他会走向何方。
师父,您不想接任的楼主之位,弟子也没曾想过啊。
他合上眼沉沉一叹,待再睁开时,已将眼中的茫然疲惫尽数压了下去,又是那个望如远山的凌飒楼主。
然后他叫来侍从道:“请宋大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