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无的放矢,必是对此事有所担忧,不过还是回答到:“是的,宣城王年长小女许多,但他才华出众,品行端正,额……”他一时语塞。
王敬则听罢,眉头微蹙,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与劝诫:“斯南姑娘年纪尚幼,而萧王爷年长她许多,这样的婚事,哦,老夫并非反对联姻之举,老夫也觉得这是良配,但老夫也见过姑娘两次,小丫头才华出众但难免心高气傲,所以丫头是否愿意?”
谢仲云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几分无奈与疲惫:“将军所言,谢某又何尝不知?只是……斯南已同意此事。况且,眼下局势如此,谢某实在难以拒绝这门婚事。”
王敬则闻言,轻叹一声:“既如此,便祝令嫒婚事顺遂,愿她在新的生活中幸福安康。”
谢仲云点头谢过,但随后低头沉思,良久未语。他心中明白王敬则的担忧,却也清楚,眼下的局势容不得他有更多的选择。
书房外,幼宁端着茶壶站在门边,今日谢斯南外出,她昨日吹了点风有些头疼,谢斯南便不让她出去。幼宁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她年纪尚幼,不懂这些复杂的成人世界,她心中满是疑惑但这些似乎又不是她该考虑的。
傍晚时分王将军已经辞别,幼宁回到后院,见到从集市回来的谢斯南正在庭中独坐。她鼓起勇气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您真的愿意嫁给萧王爷吗?”
谢斯南闻言,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回答。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迷茫与挣扎,仿佛有千言万语,却终究难以言表。
幼宁见她沉默,心中更加困惑,却也不敢再多问,只能默默退下。庭院中的梅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花瓣上的露珠滑落,仿佛映衬着谢斯南此刻的心境。
也许最后还是嫁入王府就是谢斯南对幼宁问题的无奈回应,当幼宁和一众侍女的簇拥着谢斯南下步入宣城王府时,耳边是鼓乐齐鸣,眼前是宾客云集。王府的奢华与繁华映入眼帘,宏伟建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庄严,朱红的大门与高高的门楼彰显着它的威严与权势。
新婚的几日,谢斯南几乎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萧鸾的陪伴。这位三十多岁的王爷,似乎因为新婚的喜悦而焕发了青春,对谢斯南的关心和体贴无微不至。无论是在府内的漫步,还是与宾客的应酬,萧鸾总是寸步不离,眼中满是满意与欣赏。
然而,这两日萧鸾却几乎不在王府中。幼宁在为谢斯南整理妆容时,轻声说道:“王妃,王爷今日去了朝堂,似乎是有紧要事务需要处理。”
谢斯南微微点头,目光在铜镜中与幼宁的目光相遇。
“王爷事务繁忙,我在府中也该尽快适应下来。”谢斯南轻声说道。
谢斯南努力适应着新的生活环境。她开始熟悉府中的每一个角落,了解每一位下人的职责,也逐渐融入到这座府邸的日常中。她知道,作为王妃,她需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处理好府中的事务。
然而,对于萧鸾,这位与她共度新婚的王爷,谢斯南的心中却说不上是爱情。萧鸾的体贴和关心,她都看在眼里,也心存感激,但更多的却是一种理智上的理解与尊重。
幼宁有时会在一旁轻声询问:“王妃,您觉得王爷如何?”谢斯南总是微微一笑,淡淡地回应:“王爷是一位很有能力的人吧。”
王府的晨光总是静谧的,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的阳光,映在青砖地上,带着一丝浅浅的暖意。谢斯南坐在书房的案几旁,手执毛笔,正专心致志地书写一份家宴的宾客名单。案几上摆放着一盏青瓷茶盏,茶香袅袅升腾,与窗外的鸟鸣相互呼应。
“王妃。”幼宁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面露犹疑。
“幼宁?怎么了?”谢斯南放下毛笔,起身理了理衣襟。她今日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襦裙,裙摆上绣着素雅的兰草纹,发髻梳成了时下流行的“飞天髻”,用一支镶嵌着碧玉的金簪固定。
“婢刚才听说,宝卷公子似乎去了绣房。”幼宁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面露犹疑。
谢斯南闻言,笔尖微顿,墨迹在宣纸上晕开了一小片。她抬起头,眉心微蹙,语气淡然却透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绣房?他去那里做什么?”
王妃,奴婢刚才听说,萧宝卷公子似乎去了绣房。”幼宁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面露犹疑。
谢斯南闻言,笔尖微顿,墨迹在宣纸上晕开了一小片。她抬起头,眉心微蹙,语气淡然却透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绣房?他去那里做什么?”
幼宁低下头,轻声道:“奴婢不知,只听下人说,公子带了几个人进去,好像还动了些东西。”
“走吧,去看看。”谢斯南淡淡说道,她的神色平静,但眼底却藏着几分冷意。迈步走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