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人还因为之前的事情心生嫌隙,干脆端着架子,问道:“老五,你该不会又琢磨什么招对付我吧,上次你在父皇面前坑我,我还没和你计较呢,怎么…”
他瞪圆的眼睛终于瞥向一旁看热闹的萧廷彦,没好气道:“老五,你还特意带着老七,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和灾星走得太近,小心惹祸上身。”
他鄙夷地说着,还特意朝旁边退了退,生怕沾上什么晦气。
萧廷彦开口歉然道:“是我不好,我原只是想和五哥来比试比试,没想到打扰到三哥了。”
他今日脾气倒好,竟还主动认错。
萧廷甫想,不管怎样,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罢了,不与他计较。
想到这,他来了兴致,对着萧廷彦挑眉道:“那咱俩来一局?”< 这挑衅的声音仿佛唤醒了萧廷彦内心沉睡的魔鬼,他垂眸拱手,及时掩饰住眼里泄露的寒意,谦让道:“不敢,我哪能和三哥比。”
……
红墙绿瓦,阴谋算计,在宫中若是想毁了一个人,最为方便且不会被怀疑的方法就是造势传谣,宫人闲来无事便爱聚在一起讨论几句,就算有人故意传播些假话也无人发觉,传得久了,流言也成了真话。
“放肆!”
元宁帝气急,扬手拍在桌上,将手边的奏疏掀翻在地。
邓皇后听到宫中沸沸扬扬的流言后,不顾病体匆匆赶来,正巧看见宫人在收拾殿内的一片狼藉,她心里提着一口气,缓缓走上前去,小心道:“陛下息怒…”
“息怒?你让朕怎么息怒?看看你的好儿子都干了什么蠢事,和伴读在大庭广众下举止亲密,被那么多宫人看见了,怪不得他对娶妻一事不上心呢,原来他咳咳咳…”
元宁帝捂着胸口坐在龙椅上喘息,苍老的脸庞似乎又被几道新长出的皱纹爬满,只是帝王无情的眼神依旧没有变化。
邓皇后闻言跪下,哭诉道:“陛下,宫里从不缺流言,定是…定是有人故意害我们的阿甫啊…”
“你以为他错少了?”元宁帝拿起几本奏折摔下去,喝道,“你看看这些折子,都是参老三在宫外和狐朋狗友喝花酒,酒后闹事仗势欺人,他可真是有本事啊,拿着皇子的身份欺压百姓,真让朕刮目相看啊!”
“哪有这种事…阿甫他从未提及…”邓皇后不肯承认,拿起奏折翻看,瞥见留名处写着徐湳二字,这才恍然大悟道,“陛下,这是徐家派人上奏的折子,是老五他故意栽赃陷害,他本来就看我儿不顺眼,就是他...”
邓皇后被逼得口不择言,话未说完就紧紧闭上了嘴。她是尊贵端庄的皇后,可此时也为了孩子狼狈地跪在殿内。
“你是皇后,皇子公主都是你的孩子,你只顾着老三便也罢了,却教出这么个废物来!”
元宁帝极其不满她的举动,走到她身前,冷眼俯视着她道:“皇后啊皇后,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不然就别怪朕不留情面。”
“陛下…”邓皇后本就身子弱,听到这话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好在皓华及时赶了过来,匆匆行礼后扶住了皇后,急道:“母后…母后…”
萧廷甫缩着脑袋跪在一边,揉了揉刺痛的耳朵,不满地咬着牙。
方才皓华一进宫就揪着他的耳朵数落,萧廷甫闻言被吓得魂不守舍,连说话也说不利索,皓华直接甩了一巴掌将他打醒,又命人抓了竹生和宫里乱传消息的奴才,这才让流言稍稍平息。
“真是越发没规矩了。”元宁帝面目狰狞,上前抬脚踢在萧廷甫的肩膀上,怒道,“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