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作为一介布衣,在34年的时间里游遍了华夏大地的山山水水,已经没有遗憾了。
《徐霞客游记》书中石灰岩地貌和岩石性质的考察记述,早于欧洲相关研究二三百年,且对钟乳石、石灰岩地貌成因的分析与今天基本符合。
对钟乳石和石笋的形成原因有明确认识,如在游桂林龙隐洞时写道“悬石下垂,水滴其端,若骊珠焉”,表明他认识到钟乳石是由水滴形成;游云南保山水廉洞时指出“崖间有悬干虬枝为水所淋漓者,其外皆结肤为石,盖石膏日久凝胎而成”。
对溶洞的描述十分详细,《游记》中记载石灰岩溶洞280余个,亲自入内考察的有250个之多。他形容某些溶洞“高穹广衍,无奥隔之窍,而顶石乎覆,若施幔布幄”。
对岩溶地貌描写,如,峰峦“嗟峨层叠,中空外耸,上若鹊桥悬空”,写奇石“石片片悬缀,侧者透峡,平者架桥,无不嵌空玲珑”。
对广西的地貌特征作出了“粤西之山,有纯石者,有间石者,各自分行独挺,不相混杂……粤山惟石,故多穿穴之流,而水悉澄清”。
徐霞客一心探寻自然,用脚步丈量山河,成就《徐霞客游记》。苏东坡仕途40载,一生都在贬谪之途,直至生命终结仍未停歇。他一生共写了4800多篇文章,与辛弃疾并称“苏辛”,其中《黄州寒食诗帖》被誉为“天下第三大行书”。
尽管身处不同时代,二人的人生皆充满传奇。那么,徐霞客与苏东坡到底存在怎样的联系与区别?又能为我们带来何种关于人生的深刻启示?
徐霞客钟情山水,一生致力于探索大自然的奥秘,他以科学的视角和实事求是的态度揭示自然的神奇,虽在游记中未直接抒发过多人生感慨,但他以坚韧不拔的毅力和勇气克服重重困难,坚定地追求对自然的热爱和探索,其行动本身就是对人生意义的诠释。
他曾言“大丈夫当朝碧海而暮苍梧”“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登黄山,天下无山,观止矣”“管中窥豹,时见一斑”,展现了他对广阔世界的向往、对极致景观的追求以及对人生认知有限需不断探索的感悟。
苏东坡则是一生宦海沉浮,经历坎坷。他在诗词中常融入对自然的赞美和对人生的思考,如“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他以乐观积极的心态笑对人生的坎坷,认为人生如“飞鸿踏雪泥”,有起有落,不必过于执着功名利禄。面对困境,他能保持豁达,如“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在遭遇贬谪时也能发现生活乐趣,如“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他认为人生如同一场旅行,重要的是内心的宁静与自在,其诗词和文章充满了对人生的深刻理解和对自由的追求。
徐霞客以其无畏的探索精神和对自然的深刻洞察,为我们展现了一幅壮丽的山水画卷。而苏东坡,40年仕途,他的每一次贬谪之旅,都化作了对生活的诗意领悟。他们各自以独特的方式在人生的旅途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当我们将目光投向更久远的历史长河,会发现还有众多如星辰般璀璨的旅行家。他们或为宗教信仰踏上漫漫征途,或为国家使命远行异域,或出于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勇敢前行。他们的经历和所留下的宝贵财富,同样值得我们细细品味和深入探究。接下来,让我们一同走进这些古代旅行家的世界。
法显:东晋高僧,公元 399 年,从长安出发,经西域前往天竺取经,游历了 30 余个国家,历经约 14 年,于公元 413 年回国。他着有《佛国记》,为研究古代中亚、南亚的历史、地理和宗教提供了重要资料。
玄奘:唐代高僧,公元 627 年从长安出发,西行前往天竺取经,历经 17 年,于公元 645 年回国。其弟子撰写的《大唐西域记》,详细记录了他的西行见闻,是研究印度、中亚等地古代历史和地理的重要文献。
郦道元:北魏时期,游历广泛。他所着的《水经注》详细记载了 1252 条河流的相关信息,包括河流的源流、流经地区、水利工程等,是中国古代一部重要的综合性地理着作。
张骞:西汉外交家、探险家。公元前 139 年,奉汉武帝之命,率领一百多人出使西域,欲联合大月氏共击匈奴,途中被匈奴扣留,被困 12 年后回到长安。公元前 119 年,张骞第二次出使西域,促进了汉朝与西域各国的交流与联系。张骞的出使加强了中原与西域的经济、文化交流,开拓了丝绸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