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客是假装的。
那老兵问道：“姑娘，你可看清那人的模样？”
女客说道：“太可怕了，我什么都没看清，只看到一道黑影闪过。”
那老兵道：“姑娘莫慌，慢慢回想，这对我们追查凶手至关重要。”
那女客说道：“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身影快如鬼魅，一下子就不见了。”
官兵走了之后，这女客走出来对袁中泽说道：“掌柜，今日之事，还望您守口如瓶。”
袁中泽心照不宣，当下说道：“姑娘放心，我自晓得其中利害。”
女客走后，客店里的人纷纷议论她的古怪行径，沙如雪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心里想道：“这女客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会出现在此？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黄昏时分，杜天源驾车进城。
一个少女突然站在路中，杜天源不得不停车了。
少女问道：“你可是杜天源？”
杜天源一怔道：“姑娘怎知我的名字？”
少女说道：“请你行个方便，载我进城。”
杜天源道：“姑娘，我还有急事，怕是不便。”
少女噗嗤一笑：“你这人心肠怎如此硬？”
杜天源沉着脸道：“并非我无情，实在是无暇他顾。”
少女道：“那你就忍心将我一个弱女子丢在这荒郊野外？”
杜天源看到她穿的竟是沙如雪的衣裳，于是说道：“你这衣裳从何而来？”
少女笑道：“这是我借来的，你莫要这般紧张。”
杜天源才不信：“哪有这般巧事，莫要诓我！”
少女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忽地又是噗嗤一笑，说道：“你是害怕我杀了沙如雪吧？”
杜天源扑上去喝道：“快说实话！”
少女笑道：“瞧把你急的，我若真杀了她，还会穿着她的衣裳在你面前晃悠？”
杜天源道：“休要巧言令色，快说实话！”
少女说道：“哎呀，真是好心没好报，我真没骗你，这衣裳是我偶然所得。”
杜天源冷冷道：“我凭什么信你？”
少女说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说的是真话。”
杜天源道：“还不上车，磨蹭什么。”
少女似笑非笑的上了车。
杜天源忽地想起在吴家见过此人，就是不知她叫什么名字。
车子缓缓前行，少女却不说话。
杜天源心中苦笑：“这姑娘还真是古怪，上了车反倒一声不吭。”
良久，少女才道：“你的师妹已是落在长白山的妖人手中。”
杜天源却问：“她是自愿的还是给骗的？”
少女说道：“这我就不知了，我只晓得这个消息。”
杜天源盯紧她问：“那你究竟是何人？”
少女说道：“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偶然得知此事，念在你为人正直，才来告知。”接着笑道：“你若不信，我也没法子。”
杜天源道：“暂且信你，但若是有假，休怪我无情。”
少女说道：“放心，我所言句句属实。”
杜天源瞪眼道：“那你说说，我师妹现在具体在长白山何处？”
少女说道：“这个我也不知，只听说在长白山深处。”
杜天源道：“你这说了等于没说！”
少女说道：“我能探听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啦，你还这般凶我。”
杜天源道：“罢了罢了，总归是一条线索。”
少女说道：“就是嘛，你也别太着急。”
杜天源心里想道：“这少女来历不明，所言不知真假，还需多加小心。”
少女似乎知道他的心思，笑道：“你别胡思乱想啦，我若有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