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克。”
“我记得李蕙娜说过,刘宗强在施暴之后又喝了很多酒。还有半瓶长毛的香槟。”
“香槟底部的白毛要进一步做化验。这些细节都可以作为刘宗强对李蕙娜实行性侵害和真正死因的时间‘证人’,也是用来验证李蕙娜证词的关键。”
……
戚沨回到支队时,对许垚的问询刚步入尾声。
戚沨经过门口,正好看到一道窈窕的背影,微卷的头发披在肩上。
许垚她一边在证词上签字一边问:“警察同志,李蕙娜不会有事吧?”
民警正要接话,见到戚沨,遂站起身:“戚队。”
许垚下意识转头,看似惊讶的目光正对上戚沨略带审视的视线。
正是这一眼,戚沨迅速做出判断:许垚早有准备会见到她。
再近一步讲,许垚知道她。
是的,她的眼睛里不仅有惊讶,更多的是好奇,还有期待和一点点兴奋。
但为什么呢?
戚沨非常肯定她没有见过许垚。
“把笔录拿给小许,她在组里。”戚沨对民警使了个眼色。
“是。”民警很快离开,将门虚掩上。
这时就听到许垚轻笑:“听你叫‘小许’,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在叫我呢。戚队,久仰大名。”
“许垚女士认识我?”戚沨坐下问。
“是听罗律师说的。”许垚微笑道,“当时罗律师和李蕙娜都在我的别墅,自首之前闲聊了几句。罗律师说,支队有位新上任的副队,还是位女性。我当时就觉得你非常了不起——这么年轻就坐到这个位置,真的很给女性争脸。”
哦,罗斐提的。
那会是在什么情境下才会提起?因为聊起哪一段才引出下文?总不会是话赶话吧。
如果是自首之前,气氛应当是紧张的,不可能有闲聊的心情,他们三人的话题会围绕案件本身和接下来的辩护思路展开。
所以她的升职也包含在那些思路里?
戚沨没接许垚这茬儿,趁着许垚说话的功夫,快速扫了一眼电脑里的笔录记录,遂看向许垚:“笔录上说,你和你的助理都没有接触过尸体。那你有碰过箱子吗?”
许垚摇头:“我没有,我的助理帮李蕙娜搬过箱子。”
“她人呢?”
“出差了,过两天就回来,到时候我让她来补一份笔录。”
“箱子打开过吗?”
“没有。也不敢。”
“既然你们都没接触尸体,那么当时刘宗强是否已经死亡,你们也不确定?”
许垚明显一愣,消化的同时快速眨了两下眼睛,看上去不像是装的:“不会吧,你可不要吓我……难道他那时候还活着?”
“你先不要紧张,我只是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哦,你说的这个我确实不知道。但我想一个大活人被捆在箱子里总会挣扎吧,最起码也会吭几声。”
的确,如果是清醒状态下,反抗、 呼救都是正常反应。何况刘宗强的口鼻没有被捂住。
戚沨话锋一转:“你跟罗律师认识多久了?”
“哦,几个月前才刚接触上,是因为一个慈善活动认识的。”许垚反应很快,“是这样的,我们这两年一直在做帮助弱势群体的工作,都是义务性的。包括申请法援,联系街道和妇联单位,主要是针对孤寡老人、留守儿童,还有像李蕙娜这种遭受家暴的典型案例。不过在成功率方面,我们都认为家暴案是最难的,就因为那句‘清官难断家务事’,不管是从法律上还是情理上,外人都很难介入。之前有个案子就挺让人唏嘘,我们都以为会成功,没想到那个女受害人还是被打死了……更令人气愤的是,案子昨天判下来了,她丈夫居然只判了六年。”
许垚口条利落,听得出来她很擅长与人聊天谈判,介绍慈善基金的业务也非常熟练。
戚沨全程没有表情,直到许垚说到后半段,平静的情绪终于泛起一点波动。
是巧合吗?还是说许垚从哪里听到了什么,知道内在联系,所以故意提起这茬儿?
戚沨不得不这样怀疑。
“只判了六年”,这指向再清晰不过——罗斐很清楚她对林秀案的在意程度。
“抱歉,一说起工作,我就停不下来。”许垚适时转移话题,“不知道戚队对我们基金会做的事有没有好建议?”
戚沨能很明显地感受到许垚对于这份工作的自豪,甚至是志得意满。
当然这不难理解,身为女性帮助其他弱势女性,不仅从困境上更能理解对方、感同身受,心理上也可以体会到“助人快感”,还能赚到钱。这绝对是一份非常有意义的工作。
但除了助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