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侧被震的酥麻,骆坤成正有些急切的望向儿子,随后阵阵眩晕传来,随后就是腹中的剧痛。
“不可能!我明明……检查过的,”骆坤成眼神震惊,他的瞳孔已经涣散开来,“我……我甚至和你偷偷交换了碗筷……”
是啊,亓花落能察觉到的事情,骆坤成老奸巨猾也必定起疑,可最终还是骆夫人道高一丈。
骆夫人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双手颤抖。她的眼中只剩仇恨,第一次动手的她面上却没有一丝恐惧。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但每个字都像是重锤击打着空气:“一切都是我做的。”
“你……你从赶出下人……那时就计划好了!”骆坤成不干的怒吼传来,但只是断断续续,毫无威慑力。
“是……”骆夫人也明显中毒了,可她就这么惨笑着,“从我掌勺那天开始,我无一不想着做到这件事!”
她颤颤巍巍的走到骆坤成身边,手掌狠狠撑着桌子,指关节用力到泛白,脸色却是从未有过的潮红:“我们家世代行医,你应该知道我下毒不会留下痕迹的,不是吗?”
“还是说,我往日的温顺让你忘记了真正的我?”她不知靠着多大的毅力,坚定的站着。一双手如毒蛇一般缠上了骆坤成的脖子。
“我早就受不了了,当年为了爱下嫁到你家,不料……你只是个阴险狠毒的市侩小人罢了。当初……当初你逼我掐住我的女儿时,她的表情可比这惊恐万倍呢!”
她开始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不停咳嗽,直到咳出了眼泪:“你狠心让我杀死了两个女儿!她们都是我从鬼门关走一遭生下的亲骨肉!而你……而你又要毁掉小秋!”
“一定是你……自从你办了那什么血宴后小秋就不对劲了……是你吧!你想毁掉的唯一的女儿!”
骆夫人已经陷入了癫狂,亓花落判断她应是有很严重的产后抑郁,再加上亲手杀害了自己的骨血,一直压抑的感情蓬勃而发,便如此疯了。
随着丈夫和儿子的呼吸逐渐微弱,骆夫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解脱的微笑。她知道,她的行为可能会遭到神罚,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在这个封建的社会里,她或许早已厌倦了,不如选择这种方式来结束一切。
最终,疾病和大雨并未带走骆坤成的性命,他却是死于自己最亲近人之手。
小院中安静了下来,只剩雨滴的沙沙声。
雨变小了。
天晴了。
夏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