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复又上马:
“我今日回京疲惫不已,恐触犯天颜,明日休整一番便去面圣。”
毕竟重活了一世,叫他如今处理清楚朝堂与江浙之事,怕是一月都用不上。
……贺文茵。他的贺文茵。
懒得再顾忌那太监还在场,他搓揉两下冻得发僵的手,拉紧缰绳沉声吩咐道:
“拿好我们沿路备的东西,去平阳候府。”
只是说着说着,谢澜方才意识到自己是日夜兼程跑马回京的,此刻风尘仆仆,身上也只是玄黑骑装——下半身全是灰尘。
这下如何是好?
谢澜暗自心道。
他如何能这样见她?上京时怎就失了心智一般只带着人便来了?
这样想着,他匆匆补了一句:“速去府内,将我那身饰金宝蓝圆领袍和我及冠时宫里送至府上的青玉流云冠带来。”
随从们闻言再次惊恐地看向谢澜。
大人莫不是叫什么玩意上身了吧?他几时记得自己府上都有些甚么衣饰了?
……
回屋脱下外衫时,贺文茵竟莫名抖落出一团黑色物什——仔细一瞧,正是傍晚那怪人要塞给她的荷包。
?
这个玩意什么时候回到她这的?
她提起荷包疑惑地抖了抖。谁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里头全是成卷的黄纸。
……一袋,银票??面额还都是百两的?
贺文茵不可置信地瞧着那个荷包中雪花般缓缓落下的银票,脑袋中空空如也。
莫不是老天看她实在可怜,特地派了仙人下凡来散财给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