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时不时看向小女娃,好生羡慕。
怜姨笑眯眯地给她讲着小女娃的趣事,洗好尿布,怜姨从房间里找出一把带缺口的梳子过来了,“你阿公家肯定没梳子吧,来我给你梳梳。”
柳芽乖乖坐着。
“痒不痒?好久没洗了吧,好像有虱子了。”怜姨说,“你阿公肯定是不管你的,你洗澡的时候就顺便洗一下头,不然到时候满头都是虫子哦……”
可柳芽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头上。
她问,“怜姨,我阿公的亲人都在哪呢?”
“你阿公只有一个过继的儿子,住在村口,十几年前老婆跑了但留下了个儿子。但他们两父子平时几乎不来你阿公家。”
“反正是指望不上的。”说着怜姨变了声调,“农忙的时候吧,你阿公还得去给他们干活呢。”
“我阿公起码70了吧?”柳芽无语,“还要给他干活?”
“你阿公几年前就70了,那时候你阿婆还在呢,不过阿婆一直有病出不了门的。你阿公身体倒好,但是也挺孤单的,你给他做做伴挺好。”
“也是因为你阿公身体好,才能一直帮儿子干活啊。”怜姨压低了声音,“阿公那过继儿子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脾气坏,老婆都跑了。所以啊,弄个这样的儿子也是找罪受。”
柳芽算是知道了两个消息,好消息是,阿公只有一个近亲,所以盯着她的人少。
坏消息是,这一个就不是省油的灯,怕是难缠了。
“你这小黄发还挺好看的,头发一梳吧,眼睛都变大了,人都变精神变好看了。”怜姨翻出一块破了一角的圆形镜子递给她,“你看看。”
柳芽接过镜子看向里面的人满是好奇,原来这是我?
以前听继母说她丑说她怪,又听人说她像小狐狸。
柳芽摸了摸自己与众不同的黄发,又眨了眨眼,难道这就是狐狸眼?她又没见过狐狸,谁知道。
眨着眼,她忽然看到了眼尾处颧骨变的粉色印记。
柳芽抬手摸了摸,早就不疼了,但是痕迹还很深。她知道这是养母故意推门给她弄伤了留下的疤痕。
怜姨问,“你这怎么受伤的?”
柳芽咬咬嘴,“摔了一跤。”
怜姨掰过她的脸笑了笑安慰道,“嗯,不难看,像朵刚开的小桃花似的,还挺特别。”
柳芽抿抿嘴,心里舒畅了些。
她看看天色,“怜姨,我走了,我得回去放牛了。”
怜姨看着她的小身子,“你可得小心了,那大黄牛凶得很。去年春天,那畜生直接把人顶崖下去了,腿瘸了半年都没好……”
柳芽心里一咯噔,有这么可怕?
好不容易结束了哄傻子的生活,这是又要跟牛斗智斗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