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吗?”
“这里的都解决了,它做不了什么了。m.zicui.cc”
“以后都不会再来?”
“也许……嗯?”
始终沉稳的脚步声乱了两步,随后忽然停下。两人低低的对话声忽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暧昧水声,有谁伸了舌头把自己送入虎口,却又在被反擒时忍不住喘出受惊般的哼哼声;又有谁挣扎间在衣物中拉扯出混乱簌簌声,最后只能仰着头被迫吞咽带着对方味道的口液。
足足有五六分钟才渐止。
“亲我?”低沉嗓音带着笑意,“想干什么?”
另一道声音却是要缓上还一会儿才勉强平复气息。
“先不回去了。”声音主人克制着喘息,说出的话倒毫不客气:“帮我在这两座山找点东西——找两具尸骨。把他们安葬到小航选好的地方,我们再走。”
第68章
邑自然不会拒绝凌启,但尸骨找得并不顺利。
自古被列为无人区的险地像是一只巨大的饕餮,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只进不出,大山连着大山,峭壁下纵横着死亡峡谷,凌启站在高处往下望,可以想见鲜活的生命跌落下去都会被瞬间吞噬,更别说寻回十多年前的尸体。
——难怪就连原身埋在这座山中的岐槡也无能为力。
凌启在崖边慢慢矮身坐下,抱着膝盖若有所思。
方才离开别墅时,邑拿了凌航的一滴血与他的一滴血混合,以血为引,带着他寻到了这里。它说有一部分味道就在崖底,于是简单安置了凌启便徒身跳了下去。
凌启再一次抬手看看时间,算算已经过去二十余分钟了,邑仍然没有归来的动静。胸口还残留着目睹邑以肉身往下跳时一瞬间的窒息感,心神不宁间,又忍不住想象当年母亲失足滚落下去时的场景。
当年她会害怕吗?
目睹母亲跌落的凌航会害怕吗?
……那邑呢?它会害怕吗?
凌启歪头把脸颊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不足二十四小时内,巨量往事塞进了他的身体,叫他逃避了十几年的怯懦再也无所遁形。
他回忆模糊记忆中的父亲母亲,想象中还原凌航的过去,勾勒凌航与岐槡相拥的身影,最后又一遍遍回想微笑着跳入深渊的邑。
胸口堵住了一口气,就连他也寻不到出口。来时一路冻得通红的脸被山间日照一晒,开始生出隐约又烫又痒的感觉来,凌启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下一秒便听见身后有踏雪而来的声音,他猛地回头,邑已经站定在身后。
“怎么坐在地上?”
“你的脸?”凌启目光落在邑的脸上,那儿赫然横着一道两指宽的擦伤。
对方像是才发觉,抬手摸了摸。是枝叶擦出的伤痕,所幸指尖拂过,有淡淡金光跳动,眨眼间便光滑如初。
“不小心弄伤的,不打紧。”凌启不起身,邑便也不再勉强,自己上前蹲跪在凌启面前,视线对碰,看进他黑到死寂的双眼:“抱歉,只能找到一部分。她跌落死亡后尸体被猛兽分食,残骸散落在底下各个角落,有些保存不好的早已化作粉末,找不回来了。”
它将手中的盒子放在凌启面前:“其余的都在这里了,大骨都还在,能拼出大概的样子,你要打开看看吗?”
“不用了——”凌启有些反应过度地迅速按下它的手,“就先这样吧。”
他的手凉凉的,它的手也凉凉的。
“本来就没指望能全都找到,你不用道歉。”
“嗯。”邑将他的手握进手里捂着。
“心情不好的话,完美明天再去找下一个地方,今天先休息一晚。”
凌启愣了一秒,眉眼间似乎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但随即摇摇头:“没有心情不好。”
邑伸手替他拂了拂发顶的雪,没再多问。
太阳已经有了西下的趋势,为了免去入夜后的麻烦,邑直接将它的凌启按在怀中赶路。按凌启猜想,父亲的尸骨应该向着山腰以下寻才对——如果凌航的描述没出错的话。但实际上,通过紧贴的肢体感受邑发力的动作,透过围巾分辨被隔绝在外的风声,他却发现邑在带着他往更高处的地方而去。
那毕竟是邑。
等凌启被放下,发现自己身处另一处更高、更险的断崖时,夕阳也才比方才西沉了一点点。微微泛橘的斜阳晃了一下眼睛,凌启站在原地适应了一下,再看清眼前时,却见邑已经悬浮在背后几乎垂直的石壁上。
砰然巨响,是它径直将手臂插入到石缝之中,下一刻邑的身影消失在铺天盖地的雪雾与沙石之中,碎石漫天滚落。
有好些堪堪砸到凌启面前一米处,又被什么透明的屏障隔绝,纷纷四散弹开。不用凌启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