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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原本黯淡的眼睛此刻竟浮现出一丝异样的光芒。
片刻之后，她用一种冰冷但又坚定的声音说道：
“找到永恒之花，然后把永恒的权柄夺过来！”
“这样一来，我就不用考虑永恒妖精是不是在骗我，也不用怀疑白樱是否真的回不来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坚定，仿佛在诉说一个不可动摇的誓言：
“我要亲自去寻找真相。”
“不管是白樱，还是永恒妖精，她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我都要弄清楚。”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被任何人蒙在鼓里！”
她的双眼中迸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锐利光芒，那种光芒甚至让沙菀都感到了一丝惊讶：
“只要能够掌握永恒权柄，只要能够亲自打开灵境，只要能够变得更加强大......就没有人能够再欺骗我！”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决绝，那是经历了绝望之后所诞生的坚定。
就像是寒冬过后的第一缕阳光。
虽然微弱，却带着足以融化冰雪的温度。
那种坚定的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一丝疯狂，仿佛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听完绯樱那一番慷慨激昂的宣言，沙菀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气势完全不同的少女，脑子里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睛此刻满是不可置信。
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绯樱？
那个从小到大一直都没什么主见，只会傻乎乎地跟在白樱身后的绯樱？
那个遇到任何事情都要依靠别人的绯樱？
夺取神明的权柄？
这种狂妄的话竟然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这简直比说要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还要离谱！
不！或者摘星星，比这更简单。
沙菀甚至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绯樱的额头，想确认她是不是发烧说胡话了。
这种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态度，这种近乎偏执的坚定，让她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
这短短的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先是白樱的消失，然后是永恒之花瓣的崩溃，现在连绯樱都变得不像绯樱了。
这种巨大的转变让沙菀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不过震惊归震惊，作为一个经历过国破家亡的人，沙菀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她深深地看了绯樱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绯樱，黄金之国灭亡的时候我还很小。”
“对于妖精的概念，我或许跟你们有些微妙的不同。”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那是经历过太多苦难后才会有的沧桑：
“虽然我并不了解你们眼中的妖精究竟是什么样子。但在我看来，妖精就等同于神明。”
“而且，不同于那些让我曾经的国度衰落的神明，制造了灵境的永恒之神，她的力量恐怕要远比那些神明还要强大得多。“
她直勾勾的盯着面前说大话的绯樱。
她的语气变得越发严厉，甚至带上了一丝嘲讽：
“而你呢？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格谋夺神明的权柄？”
“就凭你经过了这一次的灵境磨练之后，你觉得你变强？还是说凭你那点简单的想法？”
“况且现如今，我们已经彻底切断了与灵境的联系。”
“先不谈你有没有这个资格，就最开始的起步，你知道该从哪里入手吗？”
面对沙菀的质问，绯樱顿时陷入了沉默。
她垂下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
那种之前的锐利与坚定似乎一下子就被打散了，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瞬间就瘪了下来。
确实，她根本就没想好要怎么入手。
要从哪里展开行动，要如何才能找到永恒之花，这些问题她一个都没有答案。
她甚至连最基本的情报都没有，就想着要去完成这种不可能的事情。
她太过简单了，想到的永远都只是结果。
她觉得只要夺取权柄，只要能够亲自掌握灵境，到那时自然就能知道一切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