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刺激吗？”
郑文烨呼出一口热气，声音带着几分劫后余生：
“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刺激......说实话，我感觉刚刚都快死了。”
这句话逗得戚殊笑了笑，倒是没反驳。
刚刚他但凡晃一下车头就能轻而易举的将他甩出去。
摩托车停在红绿灯的前，冲着倒视镜的人笑了笑：
“你应该相信我。”
“嗯......我如果不相信你，现在已经要下车了。”
郑文烨开始呼吸都有些不均匀，现在刚缓过来一点。
平常从未做过什么刺激性运动的他如今是真的感受到了疯狂两个字怎么写。
剩下的路就没有能飙车的地方了，戚殊不紧不慢的压着限速，慢悠悠开口：
“刚刚那个速度，你如果被甩出去的话，你的头或许可以直接碰到自己的脚，又或者，亲眼看到自己的肠子被挤出来。”
专业的赛车手即便是带了护具，被甩出去的后果也是十分严重的。
更何况他们两个人就只有一个头盔。
“那我现在活着是不是很幸运？”
“嗯，活着当然很幸运。”
戚殊说完这句话，将车子停下，摘下头盔，
“我们到了。”
他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今天心情好的话。
可能郑文烨早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又怎么不算幸运呢？
仰头看着医院的红色十字架，偏头笑道：
“需要我扶你一下吗？”
“......麻烦了。”
郑文烨虽然有些不太好意思，但他现在。
腿软是事实。
紧绷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他这才感觉自己后背都已经渗出了冷汗。
人生第一次这么刺激，也是第一次这么接近死神。
扶着伸来的手臂下车，缓了好久才摘掉头盔：
“谢谢，我好了。”
结果刚迈出去一步就腿一软。
还好戚殊反应够快，拉了他一把，这才避免他提前行大礼。
“小心一点。”
郑文烨如今的脸色还有些发白，闻言终究是没忍住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明显的羞恼：
“你是在笑吗？”
“没有。”
“我能听出来。”
“你听错了。”
戚殊强忍着嘴角的笑意，带着人进了医院。
这人刚刚似乎有些生气，但又带着几分无奈。
就连质问的话语都显得那么无力。
为了避免在对方面前直接笑出声，戚殊主动去帮人挂了号，在他进入注射室后才笑出声。
温顺的羊就算是生气，也没有什么杀伤力。
这让他怎么能忍住不逗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