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珠滚入鹅卵石缝隙的刹那,林羽的腕表突然发出蜂鸣声。m.aihaowenxue.us
表盘上的甲骨文密令化作三维投影,在暮色中投射出密密麻麻的投资方代码。
“三个月前撤资《敦煌》的十七家机构,”他的手指划过悬浮的数字,“对应柏林电影节失踪礼宾车的全球定位系统轨迹——看来有人连红毯的缝隙都要填满金子。”
江梳影紧紧捏着发烫的虎符,断口处的荧光在掌纹间流转:“这些代码的交叉点指向城南影视城改建项目,上周刚被寰宇集团拍下。”话音未落,西侧树丛传来枯枝断裂的声音,林羽手中玉璧渗出的血丝突然凝成箭头形状,直指声源方向。
“看来主人家等不及了。”林羽拽着江梳影迅速后退三步,庄园喷泉池底应声升起防弹玻璃幕墙。
十二架无人机从四面八方俯冲而下,机腹闪烁着与翡翠胸针相同的幽绿冷光。
***
三天后的星辉大厦顶层,林羽将染血的螭纹玉璧按在投影仪上。
战国错金铜符的立体扫描图与无人机残骸的电路板重叠,显现出“寰宇影业”的隐形标志。
“所谓神秘大佬,不过是披着影视外衣的洗钱机器。”他敲击键盘调出数据流,“他们通过虚构剧组立项转移资产,去年吞掉了娱乐圈27%的优质资源。”
江梳影望着全息投影里闪烁的财务报表,忽然抓起桌角的金鹰奖杯。
“上周递到我手里的《长河落日》剧本,”她将奖杯底座旋开,露出微型窃听器,“制作方临时换成寰宇控股的子公司。”窗外的霓虹灯映在她苍白的脸上,远处巨幅广告屏正循环播放着两人被撤换的代言广告。
林羽忽然轻笑出声,从抽屉里取出雕花檀木盒。
盒中永乐年间的青花瓷瓶里,蜷缩着半卷泛黄的院线排片表。
“既然他们喜欢玩封锁,”他的手指抚过瓷瓶裂纹里嵌着的微型芯片,“我们就用六百年前的官窑,装点二十一世纪的戏台。”
次日上午十点,寰宇集团总裁室。
戴着青铜饕餮面具的男人将雪茄按灭在财务报表上,液晶墙骤然亮起三百个红点。
“封杀令生效了?”他盯着监控屏里空荡的星辉大厦停车场,“我要让林羽连龙套都接不到——”
话音未落,秘书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林家老太爷的私人飞机降落在影视基地!”监控画面突然雪花纷飞,待恢复时,只见林老爷子挂着紫檀龙头杖,正将鎏金拜帖递给《敦煌》导演。
他身后九辆加长红旗轿车鱼贯而入,车门印着“国家非遗保护基金会”的烫金徽章。
“老东西玩阴的!”神秘大佬掀翻红木茶几,翡翠貔貅镇纸滚落在地。
卫星电话突然响起加密频道特有的蜂鸣声,他刚按下接听键就变了脸色——柏林传来的实时画面中,本该被买断的《敦煌》胶片正在电影节穹顶投映出万千佛光。
月圆之夜,横店清明上河图景区。
林羽站在虹桥最高处,腰间玉璧泛着血光。
三百名群演扮作商贾走卒穿梭街市,每个人胸前都别着微型信号干扰器。
“三分钟后,寰宇的虚拟货币账户会开始蒸发。”他对着蓝牙耳机低语,手中虎符突然迸发强光。
江梳影一袭素白襦裙从画舫跃下,发间步摇撞出清越声响。
她腕间翡翠珠串精准套中巡逻无人机,落地时袖中甩出的金丝软鞭缠住三个黑衣人的脚踝。
“东南角配电箱!”她扬手抛出战国铜符,林羽凌空接住的瞬间,整条街市的灯笼同时熄灭。
黑暗中有金属碰撞声响起,待应急灯亮起时,二十台伪装成道具箱的服务器正在冒烟。
林羽踩着青石板走向瘫坐在地的神秘大佬,手中玉璧的血丝凝成篆体“囚”字。
“您当真以为,”他扯下对方的面具,露出某国际电影节主席惨白的脸,“买下红毯就能改写终场谢幕?”
庆功宴设在林家老宅的琉璃花房。
江梳影倚着汉代连枝灯,看着林羽用断刃拆开胜利雪茄。
月光透过七彩玻璃在他侧脸投下光斑,那些白日里溃散的阴谋仿佛都化作了指尖缭绕的烟雾。
“虎符还在发热。”她摊开掌心,断裂处荧光组成不断变幻的星图。
林羽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向玉璧,太极图中的血丝竟与荧光交融成银河旋涡:“老爷子说,这玉璧遇到林家真命天女才会显现......”
夜风骤起,花房外的墨竹沙沙作响。
最后一缕烟雾消散时,江梳影发现自己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林羽腕间的甲骨文刻痕。
远处传来守夜人梆子声,而翡翠珠不知何时滚到了波斯地毯边缘,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