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拍打着城郊私人会所的落地窗，水晶吊灯在威士忌酒杯里投下破碎的光影。
王制片把印着凤凰火焰的拍立得照片摔在茶几上：“这次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照片里的青花瓷瓶渗出黑色黏液，在玻璃台面上晕染出寰宇集团的股票走势图。
“三位请看。”李记者推了推金丝眼镜，平板电脑弹出三十七个营销号的后台界面，“新剧本叫《顶流情侣的阴阳合同》，江小姐三年前拍《凤囚凰》时的替身事故……”他的指尖划过一张医院缴费单，“正好我在血库有熟人。”
凌晨三点，一位娱乐大V突然放出九宫格长图。
江梳影在急诊室签字的照片与林氏集团财务报表重叠，配文“起底顶流女星血腥上位史”瞬间引爆热搜。
林羽工作室的官方微博涌入二十万条质问，有粉丝把甲骨文刻痕渗血的画面做成鬼畜视频。
“林总，公关部的电话被打爆了！”助理小唐举着平板冲进董事长办公室，却看见林羽正用放大镜研究鎏金戏折上的焦痕，“这个‘王’字文件袋的纹路，和去年慈善夜失窃的明代奏折匣……”
江梳影推门进来时，林羽突然把青瓷镇纸摔在地上。
飞溅的瓷片划过他的手背，血珠滴在财务报表复印件上。
“连你也不相信我？”他红着眼眶扯松领带，袖口蹭到眼尾的湿润在监控镜头下格外明显。
落地镜后面的密室里，技术组正在破解寰宇集团的内网。
林羽擦掉人造血浆，盯着屏幕里林昊与境外账户的往来记录：“等他们买下今晚的娱乐头条，就把3号文件夹的监控视频发给网信办。”
次日的慈善拍卖会红毯上，镁光灯追着林羽泛红的眼角。
当主持人问到负面新闻时，他踉跄着扶住展柜，明代青花梅瓶突然发出蜂鸣声。
二十三家媒体同时收到匿名邮件——王制片在会所数钱的4K视频里，翡翠貔貅正吞吃着伪造的医院公章。
“诸位请看大屏幕！”林羽甩出鎏金戏折，战国铜符在聚光灯下折射出代码矩阵，“三天前西郊片场的爆破师可以证明，那些所谓的血库记录……”大银幕突然切换到实时画面：李记者正在销毁证据，却不知道古董打字机的色带留有复写痕迹。
会场穹顶的星空幕布突然亮起，全息投影将林昊与境外势力的聊天记录铺满夜空。
江梳影的水袖拂过控制台，战国编钟奏响的音频竟与翡翠貔貅的吞咽声完美契合。
“堂弟不觉得耳熟吗？”林羽举起那枚吞着拍立得残片的貔貅，“你书房保险柜第三层的暗格，还留着给爷爷下蛊的紫砂壶吧？”
三十名安保人员破门而入时，林昊手腕上的百达翡丽突然报警——表盘背面浮现出甲骨文刻痕的倒影。
江梳影倚在汉白玉栏杆边，看着林羽在闪光灯中挺直的脊梁，指尖轻轻抚过缠着红绳的战国铜符。
宫灯在她眼中投下摇曳的光斑，就像那夜戏台上浴火的凤凰。
鎏金戏台的灯光在江梳影耳坠上流转成星河，她望着拍卖会现场此起彼伏的闪光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战国铜符温润的棱角。
林羽转身时西装下摆掠过鎏金屏风，那抹玄色衣角曾沾过青瓷碎片的寒光，此刻却在她眼底晕染成化不开的蜜色。
林总，网信办已经查封了十七家水军公司。助理小唐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来。
林羽摘下耳麦扔在紫檀木案几上，鎏金袖扣撞碎了三足香炉升起的沉香。
江梳影忽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带，玫瑰金的暗纹在他喉结下方折出细碎的光斑。
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尖抚过他手背结痂的伤痕，在满室未散的硝烟味里，轻轻将唇印在他渗着松木香的鬓角。
你摔镇纸的时候，她眼尾的鎏金眼影扫过林羽颤动的睫毛，我差点以为真看到十八岁那年暴雨夜，你抱着浑身是血的我冲进急诊室的样子。
林羽低笑时震动的胸腔贴着她珍珠项链的冷意，掌心覆上她后颈时触到微凉的薄汗。
正要开口，窗外忽然炸响的烟花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绘着《韩熙载夜宴图》的墙面上，鎏金香炉里残留的沉香灰簌簌落在青玉镇纸上。
叮——
古董留声机造型的手机在波斯地毯上震动，江梳影水袖扫过屏幕时，鎏金指甲套不慎划开免提键。
电流杂音里混着某种机械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像是老式电报机在摩尔斯密码里藏了毒针。
林先生以为揭穿几个跳梁小丑就算赢？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裹挟着教堂管风琴的轰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