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迷失

曾向你表达过对敬宸贵妃或是皇上的亵渎?他有没有说过想要杀了我之类的话?”

    令仪心里存了戒备,摇头道:“三殿下除了心痛皇上不疼爱他以外,鲜少提起贵妃和四殿下。”

    齐谌犹有不甘:“父皇惋惜贵妃因他而亡,他怎会一丝怨怼都没有?他没有恨过贵妃弃他离世吗?”

    “没有。”

    令仪毫不迟疑的答复激起了齐谌的愤懑:“依你猜测,三哥私底下会不会出言辱骂她?”

    比起对兄长羞辱母亲的渴求,齐谌仿佛更在意话是从令仪口中说出的。即使是哥哥亲密之人编造的谎言,齐谌也可以把它当作铁证公之于众。

    齐谌的偏执激发了令仪的逆反心理:“臣女不能无中生有,三殿下没恨过贵妃,更不会辱骂她。”

    为什么他总要利用齐询的母亲来攻击他呢?他想害齐询,和贵妃有什么关系?

    看令仪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齐谌心中的无名邪火被瞬间点燃。齐询在父皇面前的一番话,分明就是在含沙射影地指证他,而他又不能跳出来否认,不然就是不打自招。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昨日那样混乱,你都没忍心下手杀他。你攻击他的手段又是那么无力,你总得让本宫看到你的价值,本宫才能保阮家今后无虞吧!”齐谌顿了顿,继续道,“下个月父皇还要与万民一同观赏百戏,到时候你最好拿出个样子。”

    他愤愤不平地撂下这句话,就下了逐客令。

    令仪跟在云雁身后走向宫外,秀眉紧皱地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感受到春日角落里暗藏的极寒之气顺着她的四肢一路上行,好像每一滴血都变成了冰凌,刺得她全身都疼。

    齐谌提及阮家,是打算以此为要挟吗?

    她与阮家人形同陌路,但阮家因她受害亦非她所愿,更何况还有个她不愿伤害的柳珠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