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婆婆出门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m.zicui.cc
她作为村里的妇女主任,一向是很热心的。
今天又是操持她相亲的事,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才会回来。
邬清雅想着要相亲的事,心神不宁的。
她地坪扫了,然后收拾了一下屋子,觉得自己有点闲的慌。
她拿着撮箕看着地坪边的两人。
平常聪哥儿会缠着她玩游戏,有时候还会哭闹,这是她很烦恼的一件事。
但游策不一样,他教孩子算数,折树枝在泥巴地里写字,累了还带他挖一条蚯蚓出来,惹得聪哥儿一阵惊呼。
竟然一点儿都不记得找他。
看来他们是熟起来了。
邬清雅将垃圾收拾好,出门时瞧见了大伯哥半掩着的门扉。
游策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地干净整洁,但椅子上搭着一件白色衬衫,上面一片蹭上去的黄泥印子。
旁边的黑色军靴也沾了些泥,似乎他晚上又出了一趟门。
这么晚出门,他是去干什么?
邬清雅虽然好奇,但她也不是多嘴多舌的人,自然不会去问他。
扔完垃圾回来,邬清雅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
大伯哥早上手受伤了,是肯定不能碰水的。
昨天帮他洗衣服没有洗成,今天人家帮自己带孩子,她帮下忙似乎也是应该?
邬清雅还是把搭在凳子上的衣服拿了起来。
上衣很薄,加上一件束腿的工装裤。
这套衣服看起来还很新,拿在手上也没有难闻的气味和让人觉得不适的黏腻感,反而很是清爽。
要不是衣服侧面和裤脚处明显干掉的黄泥印,邬清雅还拿不准究竟要不要洗。
把这套衣服攥在手里打量了一下,邬清雅径直去堂屋拿了一个搪瓷盆,倒了些清水进去搓洗。
搓了两下,把裤筒翻过来,却不小心掉出了一块深黑色的布料。
啊。
邬清雅顿了一下才意识到那是什么,瞬间耳尖攀上一抹薄红。
因为布票很难得,一家人拿到票优先都想着做成衣和外套,内衣裤就被搁置了。
所以邬清雅还没给男人搓过内裤。
刚才拿衣服的时候她也没瞧见,应该是游策故意藏在裤筒里的。
内裤入手绵软,腰线处是松紧皮筋,倒没有什么是使用过的痕迹,但很明显前面一片的布料被撑开了些,布料显得很薄,似乎很容易便会扯裂似的。
是被什么东西涨大的。
邬清雅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她稍稍一想就明白了那是什么。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邬清雅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烧起来了。
搓搓搓,使劲搓。
邬清雅打上一些皂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仿佛闻到了一点很淡的石楠花的气味,仿佛是村口的石楠花开花了,顺着风飘到了她的家里。
“妈妈!”聪哥儿从门外进来,满是喜悦地扑到她怀里。
“啊。”邬清雅手里湿答答的棉质内裤还没拧干,就被聪哥儿缠住了。
“妈妈,这是什么?”
聪哥儿很好奇,他指着这方块的小布料问道:“聪聪的吗?”
“不、不是。”
邬清雅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游策落在身上的目光,仿佛带着三味真火一般,点在她身上,让她不由得浑身都烧了起来。
游策只看到,坐在小矮凳上的女人害羞地撩起眼皮,含羞带怯地瞟了他一眼。
游策喉结动了动。
“是伯伯的内裤。”他听到邬清雅启唇,难以启齿般解释给单纯的孩子听。
游策掩饰地咳了一下,他微微侧过身,清了清嗓子:“谢谢。”
“不客气。”
邬清雅连看都不敢看手中的布料一眼,迅速舀了一瓢清水冲洗,拧干,然后挂起来晾晒。
游策带着孩子洗手去了。
邬清雅舒了一口气。
她抖了抖手中的布料。
仿佛心虚似的,她把那黑色内裤晒在了衬衫和束脚裤之间,仿佛这样就能把刚才所有的羞涩都藏起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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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哥儿要午睡了。
公公婆婆还没回来,邬清雅哄睡了聪哥儿,准备去灶台烧饭。
但烧柴火是一件烦人的事。
邬清雅不太会烧火,就是引燃木柴生火都要花掉她很多时间。
再说今天中午吃什么也让她感到烦恼。
大伯哥回来了,总不能随便吃些什么东西应付,但家里的食材都锁在碗柜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