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这个道侣之契,又有何存在的必要?你不用担心王都发难,来日,我亲自去请罪,必不影响两圣地的交好。”
公仪谨的怒火一点点熄灭,他慢慢冷静下来,温热的指腹擦去女子的满脸泪痕,将她拥进怀里,长叹一口气。
“我是答应过向你解释,我、我现在可以说。”
要将一切告诉她吗?
要吗?
扶清雪沉默片刻,闭上眼:“可是不已经不想听了。”
“我知道晚了很久,只是......我只是担心你嫌弃我,讨厌我。”
“隐瞒只会让我更嫌弃、更讨厌。”
公仪谨俯身解开榻上的锁链,扣在自己手腕上,将扶清雪抱进怀里,用宽大的外袍挡好,阔步往外走。
“公仪谨!你疯了!这是哪里?你要带我去哪!”
“公仪谨!我里面、里面没有——”
公仪谨喘了口气:“这是哪里,你自己看!”
扶清雪躲在衣袍里,透过缝隙望向外界,只见陌生的天地间昏暗阴冷,几丝黑气飘动着,殿前的玉阶很长,下方是大片的宫殿和山峦。
而且,尽管灵力被封,依着除魔多年的经验......她感受到了魔气。
“夫人,这是魔界。”
瑟瑟寒风迎面吹来,公仪谨折身,抱着她回了殿中,锁着二人手腕的长链拖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在殿内回荡。
“夫人,如你所见,我不是什么光风霁月的凌霄宗大师兄,也不是出身尊贵的王都少主,我是魔君公仪谨。”
他最终还是隐去了真相中的真相,藏起了那个和她共度百年的阿谨。
“夫人,这就是我的解释——从前在凌霄宗,很多 事没有处理好,我无法对你诉说,所以......一直瞒着你。”
“夫人,你要打我骂我,像从前对待那些魔族一样,向我挥剑吗?”
原本的那些不解瞬间有了答案——可竟是这样的答案。
扶清雪张了张嘴,艰难地问出一句:“你是说......你是魔君?”
她此刻已顾不得系统慌乱的大叫,满脑子都是,魔族,公仪谨。
“是。”公仪谨把她放回榻上,“但我的经脉内仍是纯粹的灵力,只是靠着屠戮和镇压登上了魔君的位子......魔族向来崇尚强者。”
“你......”巨大的惊愕之下,她竟有些出奇的冷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何时坏了道心?你、瞒了我这么久吗?”
公仪谨依恋地埋在她颈间:“我从不是个好人。”
这句话却是不假,那个光风霁月温文儒雅的阿谨,才是始作俑者,隐瞒了一切,包括他。
一体双魂,善恶伴生。
“先把我的锁链解开。”
“不可能的。”说着,公仪谨将自己的那截锁环重新系在床头。
“我们结契,夫人。”
“公仪谨!”扶清雪将锁链扯得哗哗作响,“你这是要,将我囚在你身边?”
“我们结契。”
“公仪谨!解开啊!还有我的灵力!”
“我们结契。”
“你是真的疯了。”扶清雪卸了力,伏在榻上。
“我早就疯了!我在知道你亲近我只是为了离开,知道你联合苏蘅诓骗我,知道你陪在明斟身侧,做他的宠妾开始,我就疯了。”
“那是、那是——”扶清雪咬了下唇,“那是我为了进入北海王宫,才出此下策,我和明斟之间,清清白白,并无任何私情。”
“好,那我们结契。”公仪谨继续道。
“我不与魔族结契,我更不认识什么魔君。”她移开目光,不再看他。
公仪谨眸中有些悲伤,他顿了顿,笑容带着些勉强:“没事,现在不想结,也没事的,你这些日子奔走,应该累了吧,好好歇息。”
扶清雪对于他的转变有些诧异,一路目送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殿中。
系统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宿主!吓死我了啊啊啊——我以为你要完蛋了!】
当时公仪谨寻到别苑时,相思正好奇地听她说修道途中的趣事,十分向往,连明斟都跟着听了几句。
阵法发出碎裂的声响,三人顿觉不妙,要从后门离开时,公仪谨瞬息之间便挡住了他们的退路。
“要去哪里?夫人?”最后几个字咬牙切齿。
扶清雪知晓自己怕是凶多吉少,暗示明斟速速带着相思离开,身后的男人更是怒火中烧,按着她的腰肢将她转了个身,炽热的吻落在了唇上。
唇齿间带着些责罚的意味,衔住那一抹柔软,反复吮咬,感受着扶清雪的挣扎,公仪谨大掌捂住女子颈后,浑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