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奴婢没事。“
阳朔拿巾帕拭了拭嘴角,起身到一旁的贵妃椅上闲适地倚着
“十日了。“她说。
沈芝月不解,疑惑地看着阳朔。
“你来本宫这十日了。“
闻言,沈芝月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不知不觉她已经离开东宫十日了……
太子殿下贵人事多,想必早就不记得她这号人了吧……
沈芝月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嗯。”
“在本宫这过得可好?”阳朔继续问。
沈芝月心不在焉,恹恹道:“承蒙公主厚爱,奴婢过得很好。“
“哦?“阳朔眼尾一弯,眸子里透着些许的意味深长:“想回东宫么?”
话音一落,沈芝月终是提起了几分精神,原本黯淡的眸子闪过一瞬的光亮
可转瞬又被落寞掩盖,她委屈着道:“奴婢还回得去么?太子殿下不是已经不要奴婢了么?“
阳朔从来没有那些大家闺秀的做派,这会儿对着沈芝月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去
这沈芝月怎么和她那个弟弟一样拧巴!
一个能憋十日都不来领人,一个能熬十日都不说想回去……
要是她阳朔都还不推一把,这俩人怕是要彻底凉了!
她从贵妃椅上起身,没好气道:“走吧,随本宫去东宫走一趟。”
-
东宫,武场。
难得卫瑾延得了半日空闲,一下朝便被崔琰拉去骑马练剑。
几场下来,崔琰拿手帕擦了擦前额的汗渍,他坐在地上一边喝水,一边笑着打趣:“殿下那个贴身小婢女呢?怎么这会儿不见她过来给您擦个汗送个水?”
卫瑾延冷着眸子瞥了他一眼:“你如何得知?“
崔琰笑道:“整个东宫有谁不知?打听一下不就了然了。“
卫瑾延轻嗤一声:“别在孤跟前提这事。”
难得见卫瑾延一副吃瘪的样子,崔琰笑得意味深长,刚想趁机再打趣两句,便见不远处有侍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属下见过太子殿下,阳朔公主在东宫门外求见,属下已如往日一般回绝,可公主让属下带了句话,说是务必要让您听见。”
卫瑾延正仰头喝水,喉结在脖颈处滑动,一听有人说阳朔,他面上顿生不耐:“说吧!”
“公主说她不是独自前来,这次特意带了一个叫沈芝月的宫女。”
话落,卫瑾延原本不耐的神色略微缓和了几分
须臾,他开口:“放她进来。”
-
沈芝月随阳朔从玄德门入东宫,门位最北端,武场于最南端,俩人走了快小半个时辰才堪堪见到武场上的人影。
正在比试的俩人似乎是故意无视她们,她们都来小半晌了,也不见那俩男人有丝毫要停手的意思。
最后还是卫瑾延一剑比在了崔琰的脖子上,两人终才收了手,剑回刀鞘,转身向她们走了过来。
许久不见太子殿下,他依旧是那副疏冷矜贵模样,沈芝月这会儿兀地一见,倒是觉着有些陌生拘谨了。
她僵硬地福了福身子,一声不吭地立在阳朔身后。
卫瑾延自是不予理会沈芝月,视线都不曾扫她一眼。
还是崔琰拱手一礼,打破了僵局:“臣见过公主殿下。”
“还请崔大人暂且回避,本宫有事要与太子说。“阳朔道
见此,沈芝月亦是自觉退后了一步:“那奴婢也先行告退。“
“你退什么?你是本宫——”带来的
阳朔话音还未落,便被卫瑾延打断:“去给孤再倒一壶水。” /p>
他将手中的空壶递给沈芝月,眸子不经意间瞥了她一眼,随即又收回视线。
“是。“沈芝月接过,福身退下。
场上霎地走了俩人,只余下卫瑾延和阳朔。卫瑾延兴致缺缺,顾不得阳朔,独自走到一旁桌前坐下。
“若不是本宫带走沈芝月,你今日都还不会见本宫!“
阳朔跟了上去,在卫瑾延对面找了个位子坐下。
卫瑾延没接她的话,而是直接问她:“有事说事。“
“行!”阳朔也懒得和他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你究竟在与本宫置何气?你回宫三年,也避了本宫三年,无论怎样,你也该让本宫知晓发生了什么吧?”
闻言,卫瑾延唇角勾起一抹嗤笑:“你还有脸问孤发生了什么?“
“那孤今日就不妨告诉你!“卫瑾延眸底涌上一番凉意,字句咬牙切齿:”孤当年回京的路上,被一群突如其来的亡命之徒刺杀,险遭不测。“
阳朔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