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跟着追过来,不许她退,硬要和她纠缠在一处。
姜明婳半真半假的躲,手在桌子上摸索着,将那剩下的半壶酒挥到了地上。
碎裂的瓷瓶混着酒液洒了一地,屋外的雨下的愈发大了,乌云遮住最后一丝天光,房间里彻底暗了下来,只剩几支红烛燃着,投出暖色的烛光。
萧循之拦腰将她抱起,绕过屏风走进里间,只迈了一步,姜明婳便已经躺在了雕花大床上。
像是等待了许久,再也压不住似的,他力道很重,掌心凹凸的疤痕几乎压进她的血管之中,。
姜明婳呼吸急促,分不清心底的慌乱是因为她正在做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还是因为和她做这件事的人是萧循之。
紧张放大了所有感官,她能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雷声轰隆不停,她思绪凌乱,视线不敢去看萧循之,只能仰着脖颈看着头顶的床板。
上面似乎刻了许多不同的景色,她看到雪山和莲蕊在雨中染上一层濡湿水色,看到湿透的密林被探出一条路,看到细小山缝正被巨石逐渐填满。
闪电劈开漆黑雨幕,床顶的紧密雕花一闪而过,姜明婳被吓到似的,身子发颤,呜咽一声。
“不行……”她推了推萧循之,声音已然带了哭腔:“等一下……”
回应她的是一声嘶哑的:“等不了。”
萧循之将她抱在怀里,另一只手钳制住她的腰,姜明婳彻底没了抵挡的力气。
他又去吻她,暗哑的嗓音有些模糊不清:“早就不该等。”
姜明婳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也没机会再问,狂风暴雨席卷而来,很快将她淹没。
屋外暴雨未停,汩汩水声中,雨点砸出肆意飞溅的水花,甜腻的花香在热浪中弥漫开来,烟花接连不断绽放。
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