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清漪被他抱在怀里,身下传来的温度与身上传来的的压迫感,宛如温泉的热波缓缓荡漾,让她几乎耽溺在其中。m.mankewenxue.cc
“唔—萧......”
听见她溢出的呜咽,萧绥下面的那只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气。她只能被迫仰起了头,任由他那温柔又强势的唇瓣如鱼得水。
崔清漪手扯着他的衣领,没想到这以退为进的法子这般好使,竟让他这个清冷疏离的人犯了禁。
不仅如此,还吻的这么凶。
见她眼神恍惚,萧绥喉结滚了滚,另一只手也圈紧了她的腰肢。
天色越来越暗,如同烧焦的信笺边角,她轻轻一弹,那灰烬便落在了地面上。
崔清漪被他吻的毫无喘息的空隙,鬓角处冒出些香汗,身体也软如一滩雨后的轻云。
“别这样.......”
她含着水汽细声吐露。
她有些受不住了。
萧绥低头看着她,发现她柔软的皓腕环绕他的脖颈,一双水润盈盈的眼睛讷讷地看着他,像是还没够。
可今日,也只能到此了。
他剥茧抽丝般,将自己仅存的理智抽离出来,将她稳稳地放躺在了床上。
他对这桩婚事本身并无太多妄想,以为婚后能井水不犯河水,过完此生便好。
可他却不知何时走到了丧失理智的边缘。
比如那枚玉佩。
比如刚刚的吻。
亲昵结束后,他甚至还想要更多。
她的心,她的身体,她的一切,都要有他的存在。
想到这,萧绥不由得在心里自嘲,笑自己这么多年第一次情不自禁。
因为一个姑娘,他有了醉生梦死的想法。
是那次在丹青楼?还是后来她扑到自己怀中的时候?或者是她在自己怀中委屈落泪的时候?
他不敢再回想了。
听闻她渐渐平息的声音,恍惚间,他那双深邃的眸色对上了崔清漪红润的唇珠。
原来她睡着了。
萧绥朝她伸出手,好像要抚摸她的脸,但想了想,转而便为她盖上了被褥。
熄灭了烛火,他回到了书房。
“王爷,您要的茶。”
六安听闻今晚那件事后,开始有些害怕,害怕王爷会生气,后来却有些激动,激动王爷终于开窍了。
但此刻,他吞了吞口水,不敢说什么。
王爷怎么从沁水居回来了?
这不对啊.......
萧绥连着痛饮几盏冷茶,本想着压一压心中的火气,谁知饮下后,倒让他有些头疼了。
“王爷怎么了?可要喊林大夫。”六安慌忙看他。
“不妨事,你出去吧。”
“王爷今晚还要在这睡?”六安不解。
书房十分清净,除了书和桌椅,还有张罗汉床,那床浅寐几个时辰还好,但睡久了,身子会不舒服。
萧绥扫过那张床,不由得勾了勾唇,他平常也是睡惯了,到不觉得有什么。
这般想着,萧绥点了点头,朝里走了进去:“下去吧。”
六安还想说,但见萧绥挥了挥手,也不好说什么了,悄悄地退了下去。
这一夜,萧绥翻来覆去,几近未睡,天还未亮就出了门。
次日,天朗气清,崔清漪睡到了正午才起了床,简单洗漱后便开始用饭了。
暮春的日光照在室内,让人也有了些暖意,连廊的卷帘轻轻被风吹着,海棠香袭来,不至于让屋内人太困倦。
崔清漪用完饭才醒了神。
脑海中清晰地涌现出他们昨晚的秘闻。
他们在沁水居亲吻,他的手还缠着自己的腰,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他便慢慢抽离了唇舌,再然后,她实在太困,躺在床上便睡着了。
........
崔清漪轻睫微动,明明自己勾引他,可后来他的眼神,倒像是在勾引自己。
她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觉得自己入了他的圈套。
那时昙云在外面叮嘱着小丫头们收拾海棠树下的杂草和连廊的卷帘珠子,崔清漪则倚在沁水居的罗汉床上,正和阿月说着话。
阿月端正地坐在玫瑰椅上,把昨日搜来的东西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从远处看,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崔清漪的耳边挂着两点珍珠坠子,像水滴一样,看着小巧,实则下面却藏着摄魂香。
见阿月不知所措的表情,她那晃动的耳坠也悄然停了下来。
“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崔清漪有些好奇,到底什么事让阿月这么棘手。
“昨日徐家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