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赐了姓名,定了此身命运,不好抹去改命。
她咿咿呀呀地点头。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斩断尘缘亲赐姓名意味着什么,虽然被师父师兄养大,但总是吵着嚷着想见一见生身父母。
师父总会以各种理由搪塞。
直到有一日,他跟她说,她的生身父母皆亡故,远远带着她瞧了一眼他们的墓碑。
那时她才十岁。
师父说,生她用完了她们最后的气运,在冰冷的雪域里撑不下去。
这是她第一回学会别离。
师父和师兄用星轨卦象教会她,人生各有命,与旁人不相关。
他们告诉她,无需自责。
雪域风大,后来墓碑便被掩盖在茫茫风雪里,再寻不见。
不知是不是师父的有意为之。
她就这样和师父师兄在玄山生活了十七年,直到去御灵门参加弟子大会拿到霜花,遇到江淮序……
“可以停了。”故渊有些嫌弃,“你还是讲一讲这十七年还记得什么趣事。”
正值青春的年纪,趣事确实一箩筐,可每想一件,林池鱼便唏嘘一声。
那些欢声笑语响在耳畔,逐渐扭曲,变成张牙舞爪的血手,或者像枯黄掉的老树叶,一碰就碎了。
林池鱼轻语,“你很会往我的伤口上踩。”
故渊不咸不淡奉还:“我正受着伤,凭什么你安好无损接受我的馈赠。”
林池鱼开口,讲起那些尘封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