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渊瞥着那绣着专属花纹的锁灵囊,如今被林池鱼握在手中,面色不爽:“可以收尾了。m.juyuanshu.cc”
林池鱼倒是不急,气定神闲地道:“再等等,沈灵懿他们经历少、心性弱,还没清醒。”
不过小辈也就罢了,让她最奇怪的是林沧泱。故事几近结尾,雍青情绪波动,控制力越来越低,连故渊随意出现改变戏本剧情都管不住,他却丝毫没有转醒的痕迹,实在枉为渡劫境。
她捏着锁灵囊,并不打算现在便破开禁制。强大的灵力会直接惊动雍青,适得其反。
上一个重要事件被故渊那般捣乱她还由着他去,雍青肯定知道她已经清醒,只是怕惊动她。
她不是活人,就如上一个她们捕捉的恶鬼,能力和行动范围一定受限制,一定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对她下手。
林池鱼自然不能如她的意。
林池鱼思索:“落笼必有阵,我们兵分两路,你去寻阵眼。”
她颐使他这般自然,故渊有些气笑:“你不是说我的善心都是有代价的吗?报酬呢?不给报酬就想让我干活?”
林池鱼白他一眼:“不是给过你了,还是两次,已经算超额。”
故渊投降:“那你去哪?”
林池鱼回看他:“我打算直接一步到位。”
“你说的卷宗上记载的史记?”故渊瞬间明白,“你要直接去找元国?”
林池鱼点头:“现在我有点明白,卷宗那个相助的贵人,应当也是沈扶摇。见过沈扶摇样貌的人还是少数,当时在位那个元国皇帝应当不认识她。”
故渊想了想,最后嘱托:“小心些,有事叫我。”
临了又补充一句:“这不收报酬。”
“记着了。”林池鱼勾唇同他告别,按照舆图方位来到元国,看到正常生活的街道,知晓自己猜对了。
她当机立断,潜入元国皇都,朝帝王抛出橄榄枝,如法炮制地说:“我看到了你的命。”
她一步步蛊惑:“被雍国压制地很惨吧,以为乖顺便能得她高抬贵手了吗?第一个被灭的是易国,上一个是安国,下一个会不会是你?”
元国帝王惶恐地望着执剑悬于空中的她,“你是谁?”
“我是来救陛下的人。”她语气温柔,“我看出陛下身上的帝王命,可以帮陛下解决雍青,脱离她的压制,并送陛下登上那高位,无条无件,不用报酬。”
“朕如何能信你?朕不能拿天下子民的身家性命做赌注。”元国皇帝瑟缩着身子,却始终腰杆挺直,没有低头。
林池鱼满意点头,随口杜撰:“我来自中州玄山,是玄山掌门亲收的弟子。”
她当即在他身前比划几道玄山剑道:“不知我这剑招陛下熟不熟悉?”
玄山的弟子经常经常下山来远州游历除恶,在远州名声最大,各国都曾接待过玄山弟子。
元国皇帝自然一眼认出玄山弟子最爱传授的防身之术,此刻信了她的话,怦怦直跳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你说的是真的?”
林池鱼答:“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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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霜浓,瓦上寒凉。
冰冷的月光如刀割目,看得雍青眼睛疼。
一道身影从她身后覆过来,为她披上皮毛大氅,从直视到俯视她,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陛下又为什么忧虑?”
“和你没有关系。”雍青厌恶错脸,直起身,同他对视。
林沧泱有一瞬脱离掌控的恍惚,听闻她的声音是惯常的冷漠,启唇:“你来此作甚?”
他笑着躬身:“臣来请旨。”
“请陛下出降。”
画戟瞬息变幻而出,横刀脖颈,林沧泱半分不惧,伸手握住,目含戏谑:“不是陛下答应过的吗,有计困沈仙长,便答应臣的请求。”
画戟嗡鸣,雍青稳住嗜血的冲动,“此事未行,我缘何信你一定能成?”
“怎么办?”林沧泱划过画戟的锋刃,向前靠近,指腹摸上她的脸,“可是臣也难以相信陛下会守诺。”
“沈灵懿……”她握紧双拳,突然下意识咬住舌头,表情痛苦,“我将……沈……”
她顿住,不再往下说,直到嘴角溢出血丝,林沧泱有些怜爱地钳住她的嘴,让她放过自己。
“陛下,不必说,我知道。”他湿冷的鼻息扑在她的耳廓,桀桀笑了起来,“陛下,我们是一样的人,为达目的,可以解押所有。”
雍青无力反驳。
“陛下,送还杜徵青之时,臣曾藏起他的两魂,它的位置,只有臣知道。真魂设陷,沈仙长,明知还是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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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国方向比元国整顿军队先传来消息。
林池鱼知道雍青也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