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变那夜。m.churuyunkt.com”林池鱼坦然,面带轻嘲,“每个重要时刻都有你的出现,想不被注意也难吧。”
雍青的执念是沈扶摇,她最想要见到的正是沈扶摇本人,恨不得时时刻刻盯着沈扶摇。
然而她找各位修士的魂灵化身于她,以她的身份维系梦境,便只有一个可能——她的魂灵被什么东西拘着,不能亲自现身代入自己的身份,只能以旁观者的角度亲历整个故事。
身为帝王,雍青罕少需要亲自出征,宫中禁卫无数,不必自己保护自己,画戟高大笨重,不易携带,饶是雍青的轻巧些,也免不去那弊陋之处,缘何出现的频率那般高。林池鱼自然而然想到它另外的用途。
画戟跟着雍青一辈子,甚至陪她修炼术法成为她的法武,最后锁住了她的魂,林池鱼觉得十分合理。
毕竟她身侧还有一位抢夺别人肉身己用,附于剑中的剑灵。
应该没有哪只法武的经历再比镇远离奇。
雍青气恼,“原来你这么早就醒了,那你怎么不应我的试探!”
林池鱼微笑:“你都知道我是清醒的,我为何要应你啊。”
故渊适时提升自己的存在感:“跟一个蠢鬼费什么劲。”
林池鱼有点认同:“是啊长青公主,跟过去的事费什么劲。斯人已去,不如放下?”
“哪有那么容易?”雍青嘶吼道,“我困在这里几百年,都是因为她!”
“我可以让你解脱。”林池鱼道。
雍青却像听到一个笑话,引得困着她魂的法武左右摇晃,“永远不。我要活得比她更长久,我要一直记住她,看她凄凉的下场,我要她死。”
“她已经死了。”林池鱼平静道。
“你说什么?”画戟不可置信地飞向她,又惧怕她的能力,距离她仍有几丈远。
“她已经死了。”林池鱼重复道,“这些年你汲取往来见过她的修者修为,不就是为了从这些修者口中得知她的近况。我现在告诉你,如你所愿,元历五六百年左右,她便已经死了。”
“我不信!”雍青的声音突然变得凄厉,就如日日旋绕于雍城的哀嚎。
林池鱼摸了摸沈扶摇的宝贝剑,“那没办法了,说真话你又不信。”
“好人不长命,恶人活千年,不都是这样说的吗!”雍青嘶喊道,“我那点境界都活到现在,她凭什么!她亲族的仇还没报,杜徵青她还没找到,她怎么可能去死!”
“若是她不想活呢?”林池鱼抬头,“她亲族尽亡,本已人人追杀无处可去,最后一点俗缘还被你粉碎,无了她在人世间行走的支撑。更何况,她的仇人早已被林池鱼除去,只消在外多查几年,她便知道一切恩怨已消,怎还会留恋这世间。”
“不!你在说谎!”雍青被刺激得理智尽失,凭着本能朝林池鱼攻来。
“带她避开。”
林池鱼眼疾,猛推茯苓一把,吩咐故渊,没有回头,唯听闻一道懒懒的声音传来,说他“知道”。
她足够信任,将她的身后事都交与故渊。
雍青又嫉妒了,灵息外溢,画戟加猛攻势。
林池鱼执扶摇轻松错开,卷了一道风阵送还与它,被它同样灵巧躲过,打入黑暗之中,不见去向。
是它可以吸收灵息,还是这个地方依然是一处梦?
林池鱼谨慎收剑背身,同它隔着安全距离。她撒眼望向故渊,他立马意会,识趣接过林池鱼的指令,继续故意说着刺激它的话。
“长青公主,这我便不懂了。你想见沈扶摇死,我们便将近况好心告知与你,让你能安息,怎的你听完这般大反应,还报复好言告知的我们。我们可是真冤枉呐。”
“她凭什么死这么早,我都没入轮回,她怎么能!她不是恨死了我,为什么不亲自来除掉我!”
它发疯般毫无退路地砍来,故渊掌心蓄起灵息,林池鱼快他一步抵住它迫近的杀招,故渊收了手,没趣地退回,等待着被她需要。
剑意将画戟弹开,它又俯冲过来,林池鱼再次施下相同的剑诀,这回用得力度更大,确保它短期之内无力再进攻。
雍青反反复复都是这几句荒唐言,林池鱼没心情再同它继续耗下去,开门见山地问道:“雍青,雍城的真相,应该不全是我见过的这些故事罢。”
“我换个问法。”林池鱼指尖掐起心诀,眼眸不经意抬起,“易过在其间充当何种角色?”
长戟战栗,下一瞬朝林池鱼扑来,迎着的是她的命门,只可惜林池鱼指尖心诀已成,故渊上前配合着她,为长戟造就一个牢固的困阵。
它在其间横冲直撞,在月光之下,隐约可见黑色的灵息从戟身溢出。
这种东西故渊最熟悉,他轻轻嗤笑一声,“怎么一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