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献祭

,便看到了条大河,河水的流速不是很快。旁边还有一小片雪白的芦苇群。

    沿着下流往上流走,就到了所谓的紫霄教。

    谢暮云偷偷混进去里面,看见一个身着紫衣袍的女子,手里抱着一个婴孩。

    其余的紫袍女子都恭敬的成两排,忽然,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拿着木杖走了出来:“大家先安静一下,仪式要开始了。”

    周围的人群开始安静,只剩下河流的水声。

    那黑衣人站在高处:“我们每年一次的献祭大会正式开始。为了让大家下一年可以生出女婴,我们将女婴浸入河水中,献祭给河神。”

    谢暮云手中的拳头逐渐握紧,眼神里透露着不可置信。

    为什么她们可以把杀人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用别人的生命去满足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欲望。

    那紫袍女人中的婴孩突然哭了起来啊,像是在对这些擅自剥夺生命的人提出抗议。

    这时,有一位身着朴素的中年女人,脸上充满岁月的痕迹,皱纹斑驳在脸上,可她却露出了笑容。

    那黑衣那女子又说道:“我们要感谢这位母亲,她献出了她的孩子,给我们全都城的人创造了幸福。”

    中年女人对着人群引以为豪地说道:“我已经生了四个男孩了,我希望下一年可以生个女孩。我很荣幸可以成为献祭孩子的人,我希望大家也可以生得男孩。”

    谢暮云听完这些话后,在想这些人                                                被这些思想荼毒的有多严重?竟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能杀死。

    那黑衣女子又说道:“我们接下来进行下一个环节,奏乐唤醒神明。”

    谢暮云看见河边有个木桥,她猜想应该是从那里把男婴丢下去,便想到了个主意。

    她拉着白渊穿过拥挤的人群,到刚刚经过的河边的下游,对白渊说:“待会那婴孩应该是从桥上抛下来,你先潜在水里,等着婴孩落下,然后接住他。”

    “顺着溪水,流下来,我在此处拿绳子接应你。”

    白渊看到这不是很湍急的河水,心中却涌出一股恐惧,有点委屈的道:“我不会凫水。”

    “啊?”白渊在谢暮云心中几乎是个完人,武功高强、写得一手好字,又才华横溢,可如今要打破这印象了。

    “那我去便是了。”谢暮云轻描谈写地道。

    她从河边的芦苇群挑了根又高又细的芦苇枝,它里面是中空的,谢暮云觉得应该可以用于水下呼吸。

    谢暮云往上游的方向去,到桥底下候着。

    这时,白渊却拉住她的手,看起来有些担忧的说:“小心点。”

    谢暮云点点头,便拿着芦苇枝往上游方向走了。

    她到桥边的草丛中悄悄下了水,在桥底下候着,头在埋在水底下,只露出了一条芦苇枝用来呼吸。

    冬日的水冰凉刺骨,她的体温在逐渐降低,意识开始模糊。

    直到乐声停了,谢暮云在水中一个激灵过来,远处看到也只是以为是鱼在跳动罢了。

    忽然,她在水中听到“扑通”的一声,便立刻往声源的方向游去。

    河中的水虽然没有现代的浑浊,但还是看不太清,只能四处搜寻着。

    谢暮云觉得可能是潜得不够深,便往深处游,越到底部,她觉得暖和起来了,也不知道是幻觉还是冷死前的征兆。

    逐渐往下,谢暮云却发现了一团模糊的黑影在挣扎,她游上去抱住他,果真是个男婴。

    谢暮云想顺着河水把自己冲到下游,然后用绳子来白渊来接应自己。

    可不知为何,她好像一直停在原地,没有被河水带走的迹象。

    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脚被水草缠住了脚,才会没有随着水流走。

    谢暮云只好用手解开脚中的水草,可水中的视线本就模糊不清,手中还环抱着婴儿,她的手早已被冰冷的河水冻得僵硬,想要解开这水草,光靠手可能扯不开。

    她的气息撑不了多久,有点虚弱的放慢了手中的速度,脑中逐渐趋于麻木。

    可她看到婴孩的挣扎后便有了求生的意志,若是想把这水草解开,除非有小刀,可现在看来……

    谢暮云突然灵光一现,从头上拔出那支芙蓉花步摇,它由薄银制成,便尝试着能否割开水草的叶茎。

    她握住步摇的尾部,在打结处开始割,可成效微乎其微,脚还是无法挪动,像绳子一样绑着。

    谢暮云想到绳子是有一根根细线搓成才能变得牢固,便想若是将水草结下面的水草一根根割掉,会不会容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