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低音。沈以终于抬起头,在昏暗夜色中辨认,然后目光一瞬呆滞。
怎么是他?!
少年轻描淡写扫过沈以的脸,然后让开一步,做出请进的手势。
沈以压着心中震荡,状若无事地走了进去。
两幢房子格局差不多,但内部的感觉不同。这幢更有人烟气,而且到处都干净整洁,纯实木的家具显出古朴的年代感,有种好闻的焚香气息。
叶澜此刻正巧走了下来,众人开始客气一番,互相介绍。
老人名叫叶继民,是著名的翻译家,主要翻译法国文学,自己也出版过诗集。
老爷子精神状态还不错,对母女二人表示了欢迎。
梅姨是叶老的保姆,家就在本地,来叶家工作十几年了,相当于家人一般。
叶澜继续介绍:“这位呢……”他指向邵轻云,“是我的外甥,叫邵轻云。我姐姐去世后,他就住在这里。”
寒暄完毕,几人在餐桌前落座。
叶澜主动拉开一个位子,对孔令仪格外关照:“请坐请坐。”
沈以冷眼看着叶澜献殷勤,牙齿又逮到下唇一小块嘴皮,用力一扯,血珠顿时冒了出来。
好啊,原来消失一整天也不光是画画,还暗度陈仓去了。
她一把拉开孔令仪旁边的椅子,视线和另一人对上,准确的说,是她发现他在看她。
邵轻云坐她对面的位子上。
她恼悻悻迎上他的目光,她现在看谁都不顺眼。
然而他只是将一盒抽纸推了过来。
沈以慢慢抿到一丝血腥味道。但她没有伸手拿纸巾,挑衅般地用舌尖一舔,就坐正身体拿起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