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仍旧难掩话间激动情绪。少年将军热血难凉,如今能得晋王知遇,又岂能毫无波澜?
陈续宗颔首,示意众人退下。
一旁的常喜目送着一众将领离去,目光亦停留在江渝身上许久。
江……前后一联系起来,他蓦地回忆起这位江参将的身份。
再回想起王爷入中军帐前,听见那人名姓的瞬间顿下了脚步,常喜骤然意识到,王爷想必早就想起了江参将同武安侯府那位的关系。
想到武安侯府那位……常喜眸光难免沉了沉,思绪亦拉回到宫宴那日。
时至今日,他记忆仍旧深刻。那晚出了殿,主子的脸沉得能滴出水似的,周身煞气亦是拔地而起。
好在彼时烛台只是擦着他的额角而过,伤口并不深,却是留了一道疤痕,以至于这段时日将领们同主子议事之时,目光总是若有似无地落在他额角的伤疤上,背地里亦是有意无意地打探其从何而来。
于王爷而言,这道明晃晃的疤痕亦不啻于屈辱罢,常喜心想。经此一事,主子应当也对江氏彻底歇了心思。
如此,自是甚好。
王爷要什么样的女人还找不到,非要同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纠缠作甚。如今看来,王爷想必也早已就将她抛诸脑后了。
如此想着,他下意识瞥向主子额角,淡淡的一道疤痕,经了半月已不再明显,却足矣令人常常忆起,时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