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能将功补过,本王亦不会追究你的失察之责。”
齐道全瞬间就从晋王话语间捕捉到了丝缕希望,连忙表明忠心,只差没有对天发誓:“下官定当尽心竭力,严加管教下属,绝不再让殿下烦心!”
俯视着面前战战兢兢的官吏,陈续宗沉默半晌,屈指点了点面前的折子,淡声道:“倒也不必拘泥于此,你可明白?”
齐道全愣了片刻,抬头瞥了眼书案上的折子,霎时心领神会。他混迹官场多年,话已至此,又怎能不明白晋王此间深意,忙正色道:
“下官明白。”
陈续宗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他方才在晋王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甫一踏出晋王府,霎时就感到神清气爽。
见送自己出府的常喜转身欲走,齐道全连忙拉过他的衣袖,讪笑一声:“常大人,殿下的意思……我还有一处不太明白,想向您讨教一番。”
常喜顿下脚步,示意他说。
齐道全环顾了圈周围,压低声音:“殿下方才言下之意,不光让我去追究那折子的问题,还示意我去寻江奉儒旁的错处。”
“不过,个中分寸,我实在不好把握啊。”
他这话说得恳切,是因为他当真不太理解晋王的意思,又怕自己揣测错了方向,索性问个明白。毕竟罪名有轻有重,本就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间。
常喜点点头,亦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说道:“往那处送便是。”
说完这话,抬手遥遥一指,齐道全便顺着那方向望了过去。
那儿是诏狱,文武百官皆闻风丧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