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站起身,走到白森面前道:“前日我从神都回来,听闻内人讲白捕快仅凭一具猫尸,就为我陈家揪出一个预谋害主的恶仆,我对白捕快很是钦佩,快,且随我来,我给你引见徐将军。”
他引着白森来到客座前,那位坐在客座上首的威严男子站起身来,在他身侧的长者也跟着起身。
“这位是容州都督,徐耀将军。”陈潮章恭敬地道,看得出,这位容州都督是连陈家都得奉为上宾的人物。
“见过徐将军。”白森弯身拱手。
“白捕快。”徐耀腰背挺直,微微低头,算作回以礼数。
若有人仔细观看,会发现徐耀在见到白森那一刻起眼中就多了一层失望之意,不过他能做到岭南道五大都督之一,喜怒不形于色的修养还是有的,对白森一时间并未表现出明显的怠慢。
陈潮章转向都督身旁的长者,介绍道:“这位是鸿清棋院的欧阳奕山长。”
“见过欧阳山长。”白森敬道。
她知道,在古时候,山长便是民间书院或棋院的负责人,也就是院长,不过一位都督和一位棋院的山长一同等着见她,着实让她有些困惑。
欧阳奕弯身回道:“见过白捕快。”
“且落座吧,”陈潮章对白森道,“徐将军有些话要同你说。”
白森回头一眼就看到了给她安排的位置,在不良帅旁边,客座的最末尾。
“想必白捕快已经知道今天早上在鸿清棋院发生的事情了吧?”
白森刚一坐下,客座上首的徐将军就开口问道。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白森一愣,她看向身旁的不良帅,后者对她摊了摊手,扁着嘴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看陆焕的表情,白森顿时就心知肚明——县衙里的一些人不希望他们两个不良人参与到某起事关重大的案件中来。
白森的目光转向前方主座,如实回答道:“抱歉,我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还望明示。”
陈潮章和徐将军两人同时看向吴县令。
正当白森以为他们至少会责问吴县令几句,却不想他们什么话也没说,倒是吴县令和他旁的两位捕头给白森投来恼怒的目光。
徐耀对棋院山长道:“先生,你给这位白捕快具体说说情况。”
“好,”欧阳奕毕恭毕敬地应答道,回头对白森仔细打量了一阵,缓缓道,“今天早晨,天还没亮的时候,我们棋院的两个书童到清雨湖边去捡卵石,在湖边,他们发现了一具尸体。”
话说到这儿,欧阳奕没再往下说,而是战战兢兢地看了身旁的都督一眼。
“继续说。”徐耀端起茶盏喝茶,整张阴沉的脸都 藏在茶盏后。
“是,将军,”欧阳奕赶紧答道,接着往下说,“两个书童当时就被吓傻了,赶紧跑回来找到棋院的监院还有几个讲郎,然后又找到我,于是我就,就赶紧安排人到县衙门报官。”
吴县令存心在容州都督面前有所表现,听棋院山长说到这里,赶紧接过话来,“棋院的案子一报上来,我马上派范捕头和丁捕头带着仵作去了清雨湖,仔细查验尸体,查不出什么结果就别回来!”
他朝身旁的两位捕头道:“你们俩再给说说,查到了什么。”
范途安和坐在他身旁那位名为“丁远”的县衙捕头对视一眼,磨蹭了一会儿,丁捕头才站起身,有些发怵地说:“通过仵作对尸身的查验结果,再结合现场的痕迹,我们认为,死者应该是不慎跌入湖中溺亡的,而死亡时间是昨夜子时过后。”
白森看了眼衣服鞋子皆脏乱不堪的两个正九品捕头,明白过来他们是从湖边查案回来,还没来及换身干净的官服就被请到陈府来了。
坐在对面的徐耀都督重重地放下茶盏,吓得丁远双肩一抖,赶紧道:“当然,这短短一上午我们也探查不到多少东西,这桩案子的真相到底如何现在也不好说。”
“不好说,那就不要说了。”徐耀沉声道。
丁远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坐回自己的位置,一旁的范途安弓着背,缩着脖子,似乎以为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他。
徐耀阴郁的脸上已有了些许怒容,他朝坐在主座上的陈潮章微点了一下头,随后侧过眼睛,肃穆的目光在县衙门府的一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白森身上。
白森毫不避让的与他对视着。
半晌过后,徐耀缓缓道:“我也见过了尸体,在尸体的胸口和手上有些很新的伤口,我不知道这作何解释。”
“所以你怀疑死者并不只是意外落水溺亡这么简单,对么?”白森一针见血地道。
“对,”徐耀马上回道,“这也是我听潮章的建议,把你请到这里来的原因。”
白森转过脸,视线越过坐在身旁的不良帅,看向吴县令和另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