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一张绿色票票

    “所以,就因为这个,你把咱这里最好的门都给踹坏了?”

    萧淮川在椅子上翘起个二郎腿,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不管是用大脑还是小脑想,都想不到居然有人在开锁匠已经把门打开的时候,还抬脚就下死劲儿去踹的。www.huimengwx.com

    怎么,不是这家伙出钱,就能可劲儿造作了?

    那边一脚踹开门的徐老板有些心虚,甚至还缩了缩自己当时作案的右脚,受害者、现场、凶器、作案原因,一整个逻辑链齐全,徐老板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他嗫嚅了两下,道:“那不是……你们要是真打起来了,我怕萧老板您撑不住啊。”

    这用脚踹不是更有气势嘛,如果真打起来,估计还能起到一个警笛威慑的作用,要不是这个音乐室的隔音太好,他有必要这样吗?直接在外面喊‘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就行。

    乐队五人组笑出了声,余九开口:“徐老板,你居然觉得我们几个打工人敢群殴老板,不得不说,你是这个。”他抬起两只手比了大拇哥。

    徐老板:“……”

    啧,你们就尽情嘲笑吧。

    经过这一系列的小插曲,乐队五人组喜提一晚假期,几人高高兴兴提前下班,除了要负责把门修好的徐老板。

    这个酒吧里,这个音乐室的隔音是最好的,连门都是这里最贵的,至于为什么……原因很明显,就是他们这些搞摇滚的噪音太震撼了。

    要知道当初盛衿跑来这里练习吹唢呐的时候,徐老板在佩服无人组的耳朵的同时,都怀疑头顶的吊灯会扛不住这波攻击直接罢工,于是连夜换了灯泡,还专门把这个房间的隔音重做了一遍。

    后来徐老板才终于知道,那五个人也不是耳朵天赋异禀,人家都戴了耳塞的,只有他老徐一个人是直接肉身硬抗,气得他当天多吃了一碗饭。

    ……

    一天只上了教小孩弹琴这一个班,这还是盛衿三年以来最清闲的时候,她打着手机的灯,一个人在街道上走得有些萧瑟,一路吹着风走到一个小公园,她停了下来。

    小公园因为种了比较多的树,所以那边要更暗一些,但相对的路灯也要比别处的多。

    有那种一根杆子托着灯盏的样式,有跟一朵朵小蘑菇蹲在地上的样式,还有一种挂在树上类似小彩灯的那种。

    路旁的桌椅是看起来是几个大树墩子,但真坐下去就会发现,这些都是仿的,最大的可能是用水泥浇筑出树墩子的样式,然后再喷漆做成的。

    盛衿坐在“树墩子”上,她撑着脸看那边架起画板画画的小孩,画纸上的鲜艳的色彩,一眼看去,十个里面有八个画的都是卡通动画人物,剩下两个画的就是眼前的树木。

    小孩子比较难对一件事情保持长久的专注力,除非看是电视,小孩们手里的画还没画多久呢,就开始探头探脑地去看别人画得怎么样了,有人喊了句好厉害,众小孩纷纷围住。

    那个被围住的小孩估计是个社恐,小姑娘有些手足无措,脸都憋红了,但听到大家都认可自己的画作,她腼腆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鼻子。

    “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啦。”

    “就是很厉害!”

    “哈哈哈,你的鼻子上有颜料,是小花猫啦~”

    “才不是,小花猫的脸颊边还有须须。”

    小孩子们的童言童语总能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盛衿也不能免俗,只是在这样的夜里,她难免回忆起了自己的童年时光。

    盛衿小的时候和爷爷奶奶住在农村老家,那里的空气很清新,像是夏天里的西瓜,清甜。

    在记忆里,爷爷奶奶好像一年到头都有活儿干,春耕种稻子、种番薯、养鸡鸭鹅、看着时间种菜,看着天吃饭,要是雨水多了,菜园子里的多数菜都能泡烂,又是白忙活一次。

    那个时候盛衿还小,根本帮不了什么忙,一天天跑去跟着爷爷奶奶去看着人家干活,挖番薯和凉薯的时候就会蹲在旁边等着洗干净的啃。

    刚挖上来的番薯一般都不怎么甜,得在家里放上一阵子吹,吹好后再拿去不管是蒸着吃还靠着吃,或者是烧火的时候直接扔火堆里煨,那都是顶好吃的美味。

    就是太多了根本吃不完,一部分自己留着吃,一部分送给亲戚朋友和在外工作的儿女,还有一部分就是蒸好捏成泥,再倒入酸枣泥,搅和搅合就能晒出一片片的酸枣糕。

    晒好的酸枣糕收起来密封,那可是顶顶受欢迎的年货,不过家里要是有小孩,家里的酸枣糕基本撑不到过年。

    毕竟小孩子就是一群小老鼠,一个个闻着味儿就找到了,等你再掀开盖子的时候,里面已经被吃得空空如也了。

    盛衿小的时候是一个小跟屁虫,爷爷奶奶去哪里,她就得跟到哪里,要是前面的人突然停下,她还会刹不住车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