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生日

    “镶岛居”——普宁市富人区的象征,是身份与权势交汇的顶级圈层。m.yaxuanshuwu.com

    这里不仅有最优越的地理位置、最顶级的居住环境,更重要的是,它是一座精英荟萃的社交堡垒。能在这里拥有一席之地的人,早已不需要单纯的住所,他们更看重的是这里能带来的隐形资源。

    媒体曾报道过业内几起起死回生的商业案例,濒临破产的企业是如何在这里绝处逢生。

    一次恰到好处的邂逅、一场推杯换盏的交谈,甚至只是某位大佬随口的一句点拨,都能成为改变命运的契机。

    今日,镶岛居创始人舒珂宁为女儿举行正式的二十五岁生日宴。

    舒珂宁把自家女儿藏得很好,从小把她送去了国外留学,回国之后也从未见她提起,而今也算是她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公开亮相。

    她很看重这次宴席,不仅在自家庄园内设宴,更是邀请了商政界的大佬,网罗了演艺界、金融界的风云人物,一同见证爱女的二十五岁生日。

    *

    银灰色的宾利低调而沉稳,穿过人头攒动的庄园前庭,直驶入隐秘的私人地下车库。

    车轮碾过光洁的环氧地坪,黑色漆面映出流动的光影。舒羯的目光随之微微一偏。

    “新车?”她随口一问,拨了拨纤长的耳坠。

    她今晚穿着一袭烟紫色抹胸礼服裙,裙摆层叠蓬松,垂至脚踝,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踝骨。

    华贵珠宝制约着她,影子裹住她纤软的腰身,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继续,她懒懒地应了一句:“灰色宾利?好,我知道了。”

    车内。

    陈瑾笙的目光早就被那抹烟紫色吸引,她侧过头,悄悄望向窗外等候的人。

    前不久她的成人礼刚过,家族的禁制摆脱了她,她终于可以流连于各大名媛子弟的宴会里。

    “哥,我就在这儿下吧。”

    驾驶座旁,男人原本阖着眼,闻言缓缓睁开。

    “李叔还在停车,别急。”

    “我不急,但——”陈瑾笙往后一靠,压低音量,“听说妈也过来了,你说咱俩会不会被逮到啊?”

    他们的母亲是大名鼎鼎寒冬集团的掌舵人。那句网络名言便是出自她之口——陈寒冬称在她手里断不可能让集团的寒冬真正来临。

    这位叱咤风云的女强人,白手起家打造出横跨金融、地产、科技的商业帝国,以雷厉风行而闻名。她曾在多个场合公开表示:她的子女,十八岁前不许参加任何带有商业性质的宴会,更不准染指声色犬马的场合。

    “她不会管我。”陈春来淡淡道,“要紧的是你。”

    忽然,“咚咚咚”

    后车窗被人敲响。

    一张精致无比的小脸撞入陈春来的视线。还没等他下步动作,陈瑾笙已经兴奋地掠过他,抢先一步开了车窗。

    玻璃缓缓降下的瞬间,小巧精致的晚宴包像石头一样砸在陈春来的腿上,完美到一丝不苟的西装裤顿时冒出一道浅浅的折痕。

    他眉头一蹙,低低闷哼了一声,还没抬眼,就听见一道清甜的女声从窗外流转进来,像汽水炸开的气泡,带着轻快又明亮的笑意。

    “Surprise——”

    话未说完,陈瑾笙已经激动地探出半个身子,直勾勾盯着车外的女人。

    “舒羯,你是舒羯吧?我看过你的电视剧!”

    十八岁的少女,脸上稚气未脱,兴奋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舒羯眉梢微挑,原本还没太在意,直到车窗彻底降下,她看到那张陌生的脸,微微怔了一下。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轻轻一推,便把凑过来套近乎的陈瑾笙按回座位,自己则俯身探进车窗,目光直接对上了男人的眼。

    “昭儿,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妹妹?”

    女人柔软细密的长发拂过陈春来冰凉的手背,甜腻的女香钻进车内。

    她探头的那瞬与男人正面而视,熟悉的香气与男人刻骨铭心的样貌把她一下拉回前几天的失态场景。

    尴尬如蜗牛,黏附在整个车厢内,沉默让空气变得过分凝滞。

    “还真是别出心裁的搭讪方式。”陈春来一哂,咄咄逼人的口吻还是没变,甚至相比起那天又多了几分倨傲和疏离,“不过不好意思,没人吃你这套。”

    漆黑的车窗被关上,最后残存在舒羯耳边的那抹声音如他本人一样侮慢,宛若一株屹立不倒的金鱼草。

    而那株盛气凌人的金鱼草此刻正在疯狂喝着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什么人啊,这么没素质。”舒羯看着那辆宾利远去,纤细的高跟冲着灰色地砖发脾气,嘴里咒骂道,“对猫对狗倒是善良,怎么跟人说话就是这个态度,装货一个。真是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