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男性的视角来观察他。
要不要试着勾引一下他呢……把一个男人划为会对她有好感的 人,这并不是件难事。
一丝不苟的西装、西裤、领带、袖口、皮鞋,各种搭配。他是很考究很整洁的人,也不像池昭那样咋咋唬唬。最主要的是,他看见她好像没什么感觉,这在男人之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自己很有魅力。
西装口袋里,一抹深色的方巾微微露出来,折得像是兔子的耳朵。
……可爱。
她伸出手,想去摸一下那块丝巾,却在指尖触到布料前被一只手按住。
男人的掌心温度偏冷,指腹微微发硬。
陈春来的声音低而淡:“别动。”
舒羯怔了一下,撞进他的瞳眸里,那里映着夜色,深得看不见底。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那不就一块布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陈春来没回答,只是淡淡地松开手,把西装口袋里的方巾压得更深了一些。
“你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舒羯哼哼了一声:“有时候吧,看情况。”
也要分对人。
男人不吃这一套,她也没有继续去抢,低头拍了拍裙摆,发现紫色的薄纱被雨水沾湿,染上一点泥痕,怎么都弄不干净了。
算了,舒羯也懒得管,“几点了?”
她坦然地靠近陈春来,一把抓起男人手上的腕表。
他的衣着并不严整,衬衫虽然已被擦干,可抬手时,雨水留下的褶皱依然清晰可见,布料包裹着的健硕身材若隐若现。
她看了眼时间。虽然陈春来的目光一直投向前方,可耳朵却像涂满鲜血一样红。
“小姐,请注意你的举止。”陈春来的表情有些难堪。
“刚才还叫我Jes,怎么这会儿又是小姐?”舒羯粲然一笑,又问。
他并不知道这个女人要做什么,或者是接下去会对她再口出什么狂言。他们虽然仅仅是见过几面,但并不是可以随意触碰,调侃彼此的关系。他往后退一步,舒羯又贴上来。
“你到底在干什么?”男人这样问,自由落体的身体在这时并感受不到自身的重量。
“在干什么?看时间啊,居然已经快十二点了。”女生喃喃道。
寂寥的陵园,像是被世人遗忘的场所。
漆黑的风吹得舒羯心底有种暗自神伤的意味。
二十五岁的生日,居然是在墓地过的,而且还是跟一个陌生男人。
去年的今天,她身边还有真正爱她的家人、朋友,所有人都围着她,母亲还给她唱生日歌,可今年,什么都没有了。
一阵没来由的悲伤涌了上来,她的眼眶渐渐湿润。怎么回事,果然是酒精的缘故吗,她怎么开始哭了!算了,她想哭就哭吧。
可不知怎地,看着光鲜亮丽的高大身影,舒羯又突然害怕起来,如果此时自己开始泄愤般的嚎啕大哭,会招致并不平等的同情悲悯,可能还会收获些许男人不知所措的安慰。
舒羯火速转过头,背对着他,将头用力向上仰,凝住即将要从眼眶里留下来的泪水,轻吐出一口气。
“马上就是我的生日了。”她坦然地宣布,向天空。“这还是我第一次过生日这么冷清呢。”
腕表指针指向十二点。
陈春来从口袋里拿出银质打火机,指节抵住上面的浮雕纹路,砂轮刮擦,划破寂静。
半垂的睫毛在眼下洇出扇形阴影,火光腾起时,舒羯天鹅般的颈线正落在那片暖金色里,恍若被熔化的雪。
“舒小姐,生日快乐。”低醇声线裹着烟草味的震颤。
她听到声音后,蓦地回头,瞳孔里映出火焰的微光。
她走过来,倾身一吹,火苗熄灭的瞬间,甜美的香气掠过他的腕骨。
骤暗的视野里,陈春来收拢的手指仍悬在原处,任由熄灭的余温在指尖蔓延。
陈春来收起火机,摩挲着手指,向舒羯微微欠身,“我们家生日的时候,寿星都要跳舞。”
他看着她,眼神深邃。
“舒小姐,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跳支舞?”
“弗拉明戈?”
舒羯不知道什么时候哭过,眼睛红红的,睫毛缠结在一起。她怎么这么爱哭,哭到声音都嗲嗲的,听得人心里发腻,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陈春来心念一动,低下眼,耐人寻味数着她耳坠上的满络的紫钻。
他的眉心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珠宝跟她并不匹配,很艳俗,着装亦是如此。
……荒唐。
他怎么会邀请这样一个女人跳舞?
他收回转瞬即逝的打量,手不动声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