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镇上后,丁南那张笑嘻嘻的脸让裴大人生出一股无名火,尤其当是钱家两兄妹也叽叽喳喳的询问这几日的近况时。m.luhaibing.com
“你是说他们也要一起是吗?”男人冷冷的开口。
“人多更有意思不是嘛。”丁南烟心虚,手上给人脸上药的动作的重了几分,又获得那人冷冷一记眼刀。
她心想真是区别对待,昨日看阿烟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对了,人已经抓到了但林家拒不承认,说那些人跟林家没关系,木娆就是山泽大人带走的。“
“狡辩。”裴清浔一甩袖子,要站起来去找镇长理论,说什么也要将那犯人绳之以法才能出口恶气。
“你还是在这里老实呆着吧。”丁南烟轻按着将人固定在木椅。擦完最后那处,她满意的看着那张比昨日好些的脸,将药瓶盖子塞上。
“受了伤就要好好休息。“见人沉着脸又要辩驳,她又”轻轻“拍了几下对方的肩膀以作安慰。
“但林家既然出此计策,我们不如也用此计以牙还牙如何?“虽然丁南烟确实没什么文化,但胜在脑子灵活和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
初三下有一课名为陈涉世家(节选),“大楚兴,陈胜王。“此句深深的刻在每一个学子的心中。
“置书帛于鱼腹中,以山泽大人的口吻留信?“听完丁南所言,他对此人的有了新的认识,想不到他还算聪明,并不是全然的草包一个。
“此计可行。“尽管细节上需要补充,但整体的的方向是对的。
“正好你们俩来了,咱们晚上干票大的。”丁南烟这话是对着钱家两兄妹说的,这两人吃喝玩乐这两人样样在行,尤其是看起来柔柔弱弱好说话的钱月,说不定整起人来比她还要花样百出。
“丁公子,若是有什么我能帮的上的尽管开口。”身着浅青色襦裙的少女眼神明亮,比在鹜阳之时灵动更甚。
又是月黑风高之时,三人各自背着一个麻袋走在前,身后远远跟着一个放不下心的裴大人。
“泉底沉眠岁岁闲,一朝觉醒众人谴。今夜赠汝鱼为证,仲秋廿八索命还。“作完放在鱼肚子里的诗之后丁南烟可自信了,心想不但任务完成了还派上了用场,当下就问问系统行不行。
“不合格。”系统说是因为她太久没作诗平仄押韵又全然的不对了。
最后改来改去终于勉强能读,几人才开始行动,悄悄聚集在了林家的外围。
“你们知道什么最恐怖么?”丁南烟幽幽的凑到男人的身侧,扮成一副死鱼眼的样子。
“不可名状…看见就会变得疯狂…听见就会陷入无尽的深渊。”她接着又压低声音,“其实我已经不是不是丁南了…“
“幼稚。“裴清浔真的头脑空白了一瞬,接着反应过来丁南是在吓他。
“嘿嘿嘿嘿。“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喜欢逗裴大人,可能是每次他的反应都很有趣吧。
“他俩关系真好,跟亲兄弟似的。“钱璟悄悄跟钱月说道。
打开三个麻袋后,一股腥气扑面而来,里面满满当当装着的都是死鱼烂虾。
几人早就商量好了此戏呈现方式,钱月钱璟在林家外围处行动,丁南负责铺满内部的每一个角落。
至于裴大人,他和丁南两人互不放心最后绑定在了一起。
“还挺有意思的对吧。”惩恶扬善之举被她一说搞的像小孩子的恶作剧一样,往外掏鱼的时候手上粘腻腻的,还没恶心到林家人先恶心到了身边的男人。
“噤声。”如果可以的话,洁癖的裴大人根本就不想呼吸,太腥了。
“哦。”她识趣的闭嘴。
“有人来了。”虽比不上鹜阳那些富贵人家,林家还是有几个仆妇的。
一只滑腻腻的手牵住了他,一路带他到屋后隐蔽处,再松开之时他就有了和丁南同款的味道。
“呕…“想吐,但眼见人要用被污染过的手捂住他的嘴,裴清浔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闭着眼靠在墙上来缓解脑中晕眩感。
这一夜,除了林家,因受到污染而狂掉san值的受害者又多了一名。
及声尖叫划破了夜空,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玉泉镇之时,镇民们闻声纷纷出来查看发现林家墙上涂满了粘液,鱼虾满地,从地上的水迹来看似乎只有林府上方下了一场怪雨。
“这鱼…“一个镇民捡起地上鱼肚有些腐烂的那条,从中抽出一张字条呈给旁边镇上的读书人看。
“是惩罚,林家罪孽深重,得罪了了山泽大人。”念出来几句诗后,他还贴心的的解释了一通,生怕镇民听不懂。
“胡说八道!哪有什么鬼…“林夫人气不过要反驳,被丈夫一把按住。
不得不说,此计还的实在是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