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发抖,口内说着:“我就是这么一个可靠的人,你们也要要走,怎么着?我身边是不能留一个体己的人吗?好让你们把我的东西全给带走。”
然后又看了王夫人在他身边,连带着王夫人都开始埋怨上了,李纨则是带着众姐妹走了,黛玉给了紫鹃一个眼神,紫鹃便扶着鸳鸯也到了外面来。
这时候正要丫头们来劝和老太太,因此探春便和黛玉进了屋里,黛玉是因为有着那皇家的赐命这事儿上还牵扯到了他,探春则是知道,自家的这些个女孩还有姨娘们,都是有些亲戚在 ,自然是不敢为王夫人辩驳,而且迎春老师自己说话还和个二木头似的呢,惜春年纪又小,只得自己顶上了,因此便携着黛玉的手走进来陪笑着和贾母说:“这事儿和太太有没有什么相干的?老太太也想一想,大掰子要说屋里的人小婶子如何能知道呢?就算是知道也推不知道了。”
贾母将黛玉揽到怀里,然后和薛姨妈说着:“可是我老糊涂了,姨太太别笑话我。”
然后又看着宝玉说:“你这孩子,你妈受了委屈,怎么也不替你妈求求情?”
宝玉便笑着说道:“我也不能偏心着我妈说大爷大娘的不是啊,总共是一个不是我娘在这里不认了却又推给谁去。我倒要说是我的不是老太太又不信。”
然后又看着凤姐说:“你也不提点着我。”
凤姐则是说着:“老太太的不是,老太太怎么还选上我了呢?”
贾母听着他这话都觉得有趣,问怎么着?凤姐笑着说:“都怪老太太会调理人,把人调理的和水葱似的,怪不得人要,我这是孙子媳妇,要我是孙子,早就要了,哪还等着这会儿呢。”
众人又笑了,贾母说,要给他放到贾琏的房里,看看大老爷怎么好意思和儿子要女人。
众人正说笑着呢,就有人来回说是邢夫人过来了。
贾母收了笑,冷哼一声歪在榻上,黛玉则是又坐在自己原先的位置,邢夫人进来的时候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然后又有几个婆子悄悄的和他说,贾母为这鸳鸯的事儿大发雷霆。想要回去,但又因为已经有人传报给了老太太,因此也只好硬着头皮上来。
院里的人都知道要给邢夫人留些颜面,因此便都走了一时间,房里只剩他们两个,贾母便冷笑着说:“到底是大家的媳妇,宽厚大度,温暖贤淑,三从四德也读得通透,只是未免太贤惠了些,你姥爷和你儿子孙子都满眼儿了,还给他说媒呢?”
邢夫人被老太太讽得满脸通红,然后说着:“老太太明鉴,我劝过几次,他是不依的,老太太有什么不知道的我也是不得已。”
贾母又说了他半晌,紧接着命人去把刚才姨太太姑娘们请回来说话。
其他姑娘们都忙赶来只有薛姨妈和丫鬟说着:“去回了老太太,我家里睡了觉了。”
那丫鬟忙说:“好姨太太,祖宗,我们老太太生气呢,您老人家不去更没个开教了,只当疼我们吧,你老人家嫌烦了,我背着你老人家去。”
没法子,薛姨娘之后又回来了,而后几人便要斗牌,邢夫人坐在下首也不敢言语,薛姨娘则是说道:“老太太替我看着些,可别让凤丫头混了我们,我们是就咱们娘四个啊,还是再添个?”
王夫人则是说道:“可不止四个呢。”她心眼直,本来是想着邢夫人和他们一块玩儿呢,凤姐也说着:“再添个人吧,添个人热闹。”
贾母则是说:“去叫鸳鸯来叫他在下手里坐着,姨太太眼花了,我们两个的牌都让他瞧着。”
王熙凤则是叹了一声,然后向探春说道:“你们读书习字的怎么也不学习算命?”
探春一听他这话倒是奇了,然后说道:“这一会儿子你不打点精神赢老太太几个钱,怎么想着算命了呢?”
凤姐则是笑着说:“我正是想算算命,今儿个该输多少我哪能。还想着赢啊,你瞧瞧场子还没上呢,左右都埋伏下来了。”
众人便开始玩,只有邢夫人在下手站着,没有玩儿的,没有说笑的,很是尴尬。
自从玩起来,凤姐一向是懂得这些个人情世故的,总是赢小输大,哄得老太太开心就是了,便将自己的一吊钱都给输出去了,偏偏平儿害怕钱不够,又给他送了一吊来。
王熙凤便说着:“快放老太太跟前儿去吧,一起叫进去省事儿,我知道在我跟前儿是留不住的。”
平儿放下钱之后往外走,正好碰上了贾琏来问老太太十四出门的事儿。平儿本来是劝着他不要让他碰老太太的霉头,但是贾琏偏偏不听,进了堂屋之后只是放轻了脚步,抬头一看便和王熙凤对上了,示意他不让进来,但是没想到却被贾母看着了,贾琏又落了一通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