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难道不懂我吗!我都会把最好的留在最后!”
少女愤怒了哼了一声,便跑回房间,“彭!”的一声关上门。
“乖宝……”
爹爹江枫头疼地看着这一幕,埋怨着原本就愧疚自责的娘亲:
“你也是!你还不清楚这孩子,吃甜羹,把最喜欢的小圆子留在最后!”
“给她小首饰,最好看的总会先藏起来。”
“她就是一个小老鼠,专挑好的藏起来。”
娘亲委屈,蹙着眉头道:“你难道没错吗!知道怎么不提醒我!”
“你都给出去了,我说那些还有什么用!”爹爹摆摆手,逃之夭夭:“这次是你惹得她,你自己哄,我可不帮忙。”
“半大的小孩,脾气都快要冲到屋顶上了——”
“都是你宠坏了!”
“江枫,你没宠她!你个老东西,惯会做好人。”
夜里,穿堂风被门挡在了禁闭的门前,烟霞紫的妇人轻轻叩门,唤着屋里生闷气的少女。
“眠眠,给娘亲开开门好不好?”
“娘给你做了甜羹,还有荷粉酥哦,你上次不是缠着娘亲好久,说要吃的吗?”
“你都好几天不理娘亲了,再这样娘亲真的生气了!”
“吱呀——”门终于被打开了,少女抬着倔强的小下巴,仍是气鼓鼓的模样。
“我不想吃甜羹,也不想吃荷粉酥。”
美妇人蹙着柳眉,弯腰看着少女,耐心道:“那你想吃什么?”
少女扭过脑袋,冷道:“不知道,你想想。”
少女总是这样捉弄疼爱自己的亲人,因为有足够被爱的底气,才会肆无忌惮地伤害他们,看着他们不被自己原谅,而伤心着急的时候,少女心里便会有一种胜利的得意的滋味,像是得到一种报复的爽感。
难怪啊,后来的江城掐着她的肩膀,冷冷道:“眠眠,你还真是够卑鄙。”
对啊!我江轻眠就是卑鄙。
大不了,你们可以不喜欢我啊!
可是,他们怎么舍得,娘亲在廊下长长憋下一口郁气,耐心地报着菜名。
“奶酥糕?”
少女摇头。
“雕花蜜煎。”
少女继续摇头。
“那你到底想吃什么啊!”美妇人也终于抑不住自己的火气,语气着急的有些重了。
江轻眠偷偷看了她一眼,小眼睛滴溜转了一下,见好就收。
“那就奶酥糕和雕花蜜煎吧”
“哼——”美妇人也冷哼了一声,端着食案离开。
江轻眠探着脑袋,看着自己娘亲走向的是厨房,这才放下松了一口气。
厨房的灯火亮着,美妇人在食案前忙碌着,个子高挑的少年江城在灶台旁生火,协助着师娘做吃食。
江轻眠早就饿 得肚皮叫,偷偷咽了好几口藏着的糕点。
终于,美妇人将食案的两样吃食重重的放在江轻眠的面前,没好气道:
“江轻眠,你今天晚上不吃完,不许睡觉!”
都叫上大名了,估计是气着了。
江轻眠偷偷咽了一口水,佯装不在意的低头继续咽着新送来的食物。
为人子母,做人娘亲,真的是既甜蜜又容易受伤。
少女不吃饭,做娘亲的怕饿坏了身体心疼,少女吃太多,做娘亲的又怕撑了身体心疼。
最后,少女只是趴在耳边,甜言蜜语夸了几句,小声道了一句错了。做娘亲的便忍不住扬起嘴角,大度的原谅了少女。
美妇人亲昵地牵着少女的手离开,和好如初。
桌案前剩下大半没有吃完的糕点食物,像是眠眠心底富足到可以随意挥霍和浪费的溺爱。
后来,眠眠长大,要谈婚论嫁。
娘亲缠着金丝银线,在夜里的灯下给眠眠绣嫁衣裙褂,江枫被明亮的烛火闪的睡不着觉,翻来覆去最后起身埋怨道:
“你心里就只有眠眠一个女儿是吧!”
“谁家出阁的女儿,不是自个绣嫁衣,还要娘亲一针一线的绣啊!”
美妇人扭头嗔怒道:“人家女儿是出阁,我乖宝是嫁到自己家里。”
“我这做亲娘的,又是做岳母的,当然想看自己女儿穿的漂漂亮亮的,当最好看的新娘子。”
“再说,你女儿什么性子,你不知道!”
“这么繁琐的嫁衣,她能坐得住一针一线的绣出来,我当然要帮着她!”
江枫索性找块黑布盖在自己眼上,挡住亮眼的烛火,翻身侧睡里侧,不满地嘟囔道:
“你就宠她吧!”
美妇人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