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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于林,剑子远远便看到一人,正背对他们而站。m.luhaibing.com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剑子快步入亭 ,扫视周围,未注意到对方听到他声音时,一瞬的僵硬。
“你可以称呼吾,昊无棣式。”
那人转过身,一身青衫并未冠发,仅由一根银白色带有羽毛的发簪挽住头发,这身清淡素雅的装扮,让人一看便觉得亲近。
“吾乃剑子,这是佛剑。”
昊无棣式点头,举手示意后三人一齐落座。他看着这场面,默默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阁下能否对我们,解答最近之事?”
“当然。”
剑子见昊无棣式端坐背挺得很直,与对方这身清雅洒脱似乎很不合,虽端是文士般如沐春风,可剑子只觉得对方稍显几分刻意,甚至在避开与自己的对视。
“当然,有两种意思。当然是,当然不是。不知阁下是那种?”
“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昊无棣式微笑以对,“你们有什么问题?”
“刺伤我的人可是你?”
“若你说是梵刹珈蓝那次,是我。”
“袭击佛剑的可是你?”
“非也,我只是请了一只蝴蝶协助而已。”佛剑听到提及自己目光转移,昊无棣式感受到目光,立刻道,“那次我是为帮助佛剑…分说,去除身上的邪兵卫而已。”
“豁然之境救我的人,也是你吗?”
“不是。”
“幻境可是你所设?”
“是。”
……
佛剑默然听二人对话,他目光注意到对方放在膝盖上的手,那指尖无意识的虚握,像是缺了什么东西,也是莫名想起了那位黄衫医者的话。
大师,既然担心好友,多加几分关注,下次才不会悬崖才勒马啊。
昊无棣式察觉到这目光恍若未闻,对视微笑示意,沉稳自若与剑子对答一来一往。
“最后一个问题,你做这些事是为何?”
“为了避过天命。”
这一声感叹平淡,佛剑却听出几分无奈。他与剑子对视一眼,静等对方接下来的说辞。
“据我所知,佛剑…分说曾去往未来之境,带回一本纪年,记载着未来几年发生的事。”
“不错。”
“你们是否感觉到其中的事情,就算阻止也会在一定的情况下发生,只是事情发生的条件发生变化,却不能完全避免。而我之所以这么做,便是为了瞒过那自以为安排的天道,组成一个新的局面。”
剑子表情严肃,不知在想些什么,他问了一个悬在心头的问题。
“那你将龙宿伤至濒死,也是为了避过那必死之局?”
昊无棣氏霎时一顿,眨眼瞬间便回神,他温柔道,“是的。”
“我们命定的未来是何?”
“三先决裂,剑子死于龙宿之手,龙宿死于佛剑之手,佛剑与邪之子一战中身亡。”
剑子骤然听到这般答案,双眼都睁大了,他看向佛剑,只见对方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你与龙宿是什么关系?”
“无话不说的关系,此事我曾得到他同意,只是未有告诉他细节罢了。毕竟,告知会演变出新的命转变化。”
昊无棣式的坦言,并未有让佛剑与剑子放下心,反而因对方这不同寻常的说辞,而更担心。
“咳,你们可还有其他问题?”
佛剑察觉对方欲离开的意图,忙问道,“天命躲过,可还会有再来的可能。”
“不一定。”昊无棣式表情微妙,“或许在你不自觉的情况下,又应了天命而不觉,硬生生挣脱不得。”
“先生看来,深有体会。”
“命运之事,又有谁说得清。”昊无饮完杯中茶,起身告别,“若无其他事,在下便告辞了。”
“幻境之事,龙宿是否知晓?”剑子拦住昊无棣式,再问道,“我……是否猜错。”
“此言何意?”昊无棣式似不解对方是什么意思,只道,“幻境乃由你心所生,内中发生何事,我也不甚知晓。只是你们命定的未来走上一遭罢了。”
“如此……便无事了。”
“后会有期。”
昊无棣式起身离去,留二人坐于凉亭中。
“佛剑,你觉得……”
“不可全信,但不可不信。”
“哈~”这坚定的话语,将剑子那份迟疑打碎了,他叹道,“我倒忘记了,佛剑分说是个逆天的人,这天命之说向来不在乎。”
“该回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