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看到的?可有看清人脸。”
张三道,“十七日的戌时左右,人我是真没看清,当时天都开始黑了,而且我自小双眼有眼疾,真的没看清楚人的样子。”
林灿道,“连时辰都说的出来,看来你记得很清楚嘛。”
张三道,“因为那日,我约了去一个朋友家喝酒,最近天热我都是等太阳落了的戌时才出门的,和我喝酒那人叫张斐子就住在这片,我是连续和他十几天的酒,怎么可能去杀人。”
林灿道,“那天有几个人?他们是如何绑人的?”
张三道,“有三个,而且都戴着黑面纱,我当时睡的头有点沉,就想着出去透透气,谁知道走到路边往右一看,就看到三个蒙面人正压着两个年轻人上马车,我当时吓的马上躲进屋子去了。”
林灿问,“那两个年轻人没呼救吗?”
张三答,“他们嘴里都被塞了麻布。”
林灿问,“那你当时为何不报官?”
张三支支吾吾地道,“这,这也不关我的事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灿此刻只想抽他几巴掌,但他还是忍着了,他一脸严肃地对张三道,“你这段时间别乱跑,我还会来找你的。”
等第二天太阳晒屁股了再返回自己家。张斐子的妻子甚至因为两人这段时间的嗜酒,而大吵过几次,这附近的邻居也都是知道这个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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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抱歉让两位久等了,我家老爷中风后,生意上的事情都是我在处理。不知案情可有什么进展?”,谢夫人依旧是一脸疲态,只是对比之前更加的沧桑了。
顾羡之道,“目前还未查到什么线索。此番前来是想问问谢老爷在生意场上,可否和其他人有过什么摩擦,还请谢夫人如实想告。”
谢夫人想了想道,“我家老爷性格比较急躁,但做人做事还是有他的一番准则的,就算有摩擦得罪了人,那也应该是在生意上报复,不至于杀人的。”
顾羡之道,“方便让我们见一下谢老爷吗?”
谢夫人有些难为情地道,“我家老爷已经痴傻,怕是问不出什么了,但是你们实在要看就跟着我来吧。”
于是谢夫人就带着明珠和顾羡之来到了一间房间内,只见一个约莫四十五六的男子披头散发地坐在一书桌旁,一页页地撕着一本古籍。
谢夫人一句句地呼喊着老爷,他也没反应,就只是坐在那边撕。
顾羡之见状摇了摇,一声叹息。通常来说,当一个人受了重大的刺激是有可能出现精神失常的。
又问了谢夫人一些问题后,便和明珠离开了谢府。
路上明珠问顾羡之,“按照你以前破案的经验,这种绑架案一般真相是什么。”
顾羡之道,“熟人作案会比较多。”
明珠问,“多熟?”
顾羡之回,“子杀父,夫杀妻,舅杀外甥,邻居杀,知己好友杀........”
明珠一脸没趣地道,“你这是把所有情况都例举出来了吧。”
两人经过一石桥时,又看到那昨日那老者,只不过他这次把纱布包在了头上,话术也变成了他的家乡遭了水患,他是逃难至此的,明珠瞪了他一眼,她很想冲上去把他那两片白胡子扯下来,但转念一想还加快了步子往前走去了。
见顾羡之还是走的慢悠悠,明珠回头催促,“天气那么热,你走快点!”
顾羡之回了一句,“嗯。”,之后也加快步伐走了。
两人走到东巷子路时,刚好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林灿。
林灿低声地对明珠和顾羡之道,“我找到目击者了。”
三人都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加快脚步往西院走去了。
到家后林灿就把今日在张三家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明珠和顾羡之。
顾羡之随即说,“请个大夫,我们再去找他一次。”
林灿无奈地摇摇头道,“今天就没必要了,我刚从张斐子家出来时,又遇到他拿着酒来了,现在想必已经喝的神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