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沉思几秒,“我觉得是阿巽打了我的脑袋,但是我没有瞧见是他打的……”

    “不对!不是阿巽打的。”

    多哩双眼亮亮,“被打后我很快就往阿巽那边看,他正舔屁股上的毛,舔得很认真。”

    “喂,你也不用说得这么仔细吧?”

    “之前我觉得是阿巽,可刚才想想不可能是他。”

    “阿巽虽然能变人,但谈不上熟练,变人后要一段时间才能变回原形。”

    “他来不及变回去。”

    踏风也回过神:“这么说来,一天要洗三次澡的敏宝也不可能咬我。”

    “我都说了很多遍了。”

    “那会是谁啊?”

    白宁杭一笑,四只剪纸小人倏忽出现,踏过幼崽的头顶,跃至白宁杭的肩膀。

    “是我啊。”

    “啊——”园生异口同声地哀嚎,“园长,你怎么欺负我们?”

    白宁杭收回剪纸小人:“被冤枉的滋味好受吗?”

    园生一下子沉默不语。

    “怎么都不说话了?”

    敏宝蹭蹭白宁杭的手臂:“不好受,明明我没有啃过踏风,他却不听我的,心里又气又急。”

    阿巽附和道:“就是,我最讨厌被冤枉了,恨不得长八百个嘴巴解释。”

    “我、我也是!”多哩趴在白宁杭身上,“娘之前误会我偷偷把蟹黄吐掉,我都哭得很厉害。”

    “所以,话说回来,你们有证明是归山繁偷了项链的证据吗?”

    园生们纷纷低下头。

    “我们幼稚园的小神探是怎么带着大家推理的?”

    踏风支支吾吾地说出了他们的推理。

    “园长,就是这样。”

    敏宝又小声补充道:“因为排除到最后,只剩归山繁了,而且他和闲教习不和,我又喜欢闲教习,所以我们认为是他为了报复闲教习,才偷了我的宝石项链。”

    “我们打他也是为了帮闲教习出气,他泼了教习一身的血。”

    幼崽说得认真,浑然不觉这理由多么好笑。

    白宁杭别过头,忍俊不禁。

    好半天,她才正色道:“归山繁与闲教习的恩怨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与你们无关。”

    “你们错的第一点便是,将自己的喜恶投射在这件事情上,我知晓你们都偏爱闲教习。”

    “第二点,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仅凭自己不成熟的推理就冤枉归山繁,如果他没有偷宝石项链,你们又当如何呢?”

    “第三点,居然敢在园内打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请务必第一时间找我,我来解决。”

    “现在明白自己的错处了吗?”

    白宁杭神色骤然冷峻,五位园生大气也不敢出。

    “园长,我们知道错了。”

    园生认错认得干脆,但未必真明白。

    “那园长,我的宝石项链究竟去了哪里?”

    白宁杭唤出剪纸小人。

    小人伸伸懒腰,跳到敏宝身上一嗅,撒开脚丫摇着小短                                                手跑远了。

    “它跑啦,快跟上它!”

    敏宝大喊着追上,其余三只也跟着跑。

    霸天却停在原地,别别扭扭。

    而后像是下定了决心般,他轻轻咬住白宁杭的手:“对不起,园长,那天我帮着霸王冤枉了你。”

    没等白宁杭回答,一下子就跑远。

    “不再多说些什么吗?”凛月望着他们欢快的身影。

    “育德可不能只靠我,最重要的是靠待春了。”

    ——

    小人东跑西跳,折腾得园生们气喘吁吁。

    “究竟在哪里呀?都把竹屋附近跑了个遍。”

    阿巽累得爪子都快抬不起来,索性趴在草地里休息,不与他们一处胡闹。

    敏宝等人虽然累却也亢奋,亦步亦趋跟着小人。

    最终,小人停在院里滑梯的下方,它撇开草丛,闪烁着流光溢彩的光辉的宝石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敏宝激动地衔起宝石项链,草藤结成的链条断开,她恍然大悟。

    “我记起来了,可能是我和多哩玩滑梯时,项链断了就掉在这里。”

    踏风小脸严肃:“所以说,我们真的误会归山繁了。”

    误会归山繁,意味着他们做错事。

    做错事,又该如何?

    蓦地,静止不动的小人一个飞扑,扑到竹屋书房门口,再也不动弹。

    敏宝一行人连忙凑过去,紧张兮兮围在门口。

    “小人怎么了……”

    “在下的确不喜你,对你持有偏见。”

    闲待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