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
园生默契地噤声,你压我我挤你,围在门缝好奇地往里瞧。
整洁雅致的书房内,闲待春面若冰霜,“你不知礼仪,举止轻狂,性格乖戾古怪,恕在下难以与你和平相处。”
“然……”闲待春眉间一松,“前几日,你虽有错在先,但在下出手也不知轻重,致使你伤残。”
“在下从未向他人赔礼道歉,却并非是不辨是非之人,前日种种,连同今日作为一起于此地此时解决。”
闲待春谦逊行礼。
“闲某向归山兄赔礼道歉。”
“一为今日,不分青红皂白便对你出手。”
“二为前日,因误会伤你至深。”
说罢,他将身体压得更低。
可不见归山繁,只闻他低笑道:“只我一人瞧见闲教习这副模样岂不可惜?”
门忽然被拉开,本倚在一团的园生们没了支撑全顺势摔倒在地。
“闲待春,你不是要道歉吗?”归山繁皮笑肉不笑,“就当着他们的面,再说一次。”
“否则我不接受。”
青年明显有些惊愕,甚至有几分难为情,他垂眸抿唇,再次挑起视线时,没了纠结。
他坦然地在其他人的注目下,向趾高气昂的归山繁再次行礼。
“归山兄,先前的事是闲某多有不是,还请归山兄宽宥。”
这一幕在园生看来,自然是恬淡秀丽的闲待春正在被蛮不讲理的归山繁欺负。
他们挡在闲待春身前,“闲教习什么都没有做错!”
“你凭什么要闲教习道歉!”
他们像不知天高地厚的雏鸟,梗着脖子大喊。
归山繁不屑地撇嘴,身体一动,吓得园生们纷纷躲在闲待春身后。
可不是动手。
归山繁举左手,掌心向外置于额前,身体微倾:“我也多有不是,给闲教习赔不是,恳求教习海涵。”
语气说不上太诚恳,但也没有挑衅。
他的目光停在敏宝嘴里的宝石项链片刻。
夺门而出。
敏宝脸颊沸烫,吐下衔着的项链。
闲待春面色发白,指甲死死嵌进掌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