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六江最近很忙,忙到没时间来看看余淮水一顿吃了多少,虽说每顿饭都是翠翠按时送来,可再不见臧六江吵闹的身影。m.lanyuezdh.cc
余淮水看看桌上,都是在王府时多吃过两口的菜式,估计是那时被臧六江记下了,回来让人依葫芦画瓢做的。
用力地嚼了一口馍馍,余淮水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翠翠。”余淮水终于没忍住,趁着翠翠和王家姑娘来收拾碗筷时,偷偷地问她:“臧六江最近,去哪了?”
“大当家?”翠翠边麻利地摞起碗筷,边回想起这两日的确没怎么见着臧六江的影子。
“不太清楚,应该是下山去了吧?”
翠翠瞧出余淮水有些失落,不免的往坏处想:“怎么?你和大当家又吵架了?”
“没有。”余淮水搓了一把脸,有些落寞地胡乱翻着手里的书本,嘴里小声道:“他都不来,哪还有架可吵... ”
翠翠听的真切,回头去看余淮水蔫头耷脑的模样,左挠挠右扣扣,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那王家妹妹已经寻摸出一句最刺痛人心的话脱口而出了。
“他该不是有新欢了吧?”
“新欢?”余淮水的脸白了一瞬,他想脱口而出不可能,却又猛地停在嘴边。
是啊,臧六江打开始就是想娶媳妇儿的,只是闹了乌龙绑错了人,他怎么就能确定臧六江不想要个真的姑娘当媳妇儿呢?
翠翠连忙伸手拽了一把没有眼力见的王家妹妹,压低了声音责怪她:“瞎说什么,人都要哭了!”
王家妹妹是个实心眼,这一听连忙捂住嘴,小心地回头去看,果然见余淮水眉眼都垂了下来,难过都写在脸上。
仔细想想可能真相就是如此,原本臧六江只是来的少些,夜里还是照旧回屋去睡的,可昨天夜里直到凌晨,他才匆匆地赶了回来,不声不响也不把他叫醒,怎么看都是和他相见两厌了吧?
余淮水越想越觉得臧六江有了新欢的可能性极大,心里那种空荡的感觉更甚,扎的他难受。
余淮水最烦如此,情绪不安连书都看不进去,还不如找到臧六江本人问个清楚。
王家妹妹正跟翠翠懊悔着,便听身后一声响,余淮水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决绝。
“我找他去!”
“好!”王家妹妹义愤填膺地举起手来,积极地弥补刚刚的口不择言:“咱们去抓奸!”
翠翠倒没觉得臧六江会有什么奸情,可也不能让没脑子的王家妹妹带着人生地不熟的余淮水到处跑。
“先别闹,咱们下山也得找个由头。”
翠翠见王家妹妹拉着余淮水就要往外冲,连忙上去阻止。
“由头?”王家妹妹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圆圆的眼睛一亮,兴高采烈地往外跑去:“我有我有!你们等着我!”
不多时,她便背着个挺重的背篓折返回来。
“咱们就说是下山去卖这个!”王家妹妹一掀背篓上的麻布,露出整框杂七杂八的药草来:“把这些卖了,我请你们吃糖!”
“这个好。”翠翠点头,心想有了这框药材也不算陪他们白跑一趟。
三人商议半天,打算乘着送菜的驴车下山,那车夫人不错,送完了菜偶尔会捎想下山的女眷去庄子里,他一趟车赚够了,一人一个铜板就能送人下山。
余淮水去抢搁在地上的背篓,心想自己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总不能让姑娘来背东西。
翠翠也去抢地上的背篓,心说这余淮水身上还穿着新衣裳,弄脏了洗起来可是费劲,还不如她来背合适些。
他们一伸手,王家妹妹抢的更起劲了。
眼前的两个姐姐都受过大当家的情伤,心上受了伤,身上再背些重的,想想就觉得分外可怜。
三人拉扯许久,你一句她一语地争论起来,猛地,就被闻声推门进来的小哑巴给打断了。
“小哑巴!”王家妹妹眼睛精亮,喊了那木讷的小孩一声。
“啊。”小哑巴疑惑地看她。
“你替我背背篓,我给你买糖,你干不干?”
“啊!”一声惊喜地喊声,背篓已经被小哑巴劈手抢走了。
四人就此结伴,去寨子门口寻那送菜的马夫。
“大哥!我们下山!”王家妹妹性子活泼,三蹦两跳地爬上驴车后斗,晃得驴车吱嘎乱响。
余淮水摸出四枚铜板递给车夫,车夫也乐呵呵地接过,这车斗不大,装下四个人刚好,车夫等他们都坐下便抬手扬鞭,打着驴离开了寨子。
驴车吱嘎吱嘎走的挺慢,王家妹妹受不了安静,主动去跟那车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你这小丫头真有意思!”车夫聊的高兴,大笑两声道:“我瞧着你们也不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