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谢盛年抬手喊店员。
“喝点酒吗?”杨轻羽又问:“我刚刚看到柜台那好像有桑葚酒。”
阮颂惜:“那是他们自己酿的酒,我没喝过,我爸挺喜欢的。”
杨轻羽挑眉看她:“喝点儿?”
“喝点。”阮颂惜想了想说。
杨轻羽又转头问:“你能喝吗?”
万盛年笑了下:“可别小看我,我喝可不是一点点。”
“不是吹牛吧?”
“不是。”
事实证明,他没有吹牛,三杯酒下肚面色都没变一下。
杨轻羽也挺能喝,尝了口觉得味道可以就让老板又上了一瓶。
阮颂惜品不来酒,就觉得它呛口,把杯子里小半杯喝完就停了。
酒足饭饱后,杨轻羽突然喊了一声。
“我去”,她站起身往外面跑:“这酒是后劲儿。”
阮颂惜担心起身,刚要跟上,谢盛年先一步跟着跑出去。
阮颂惜站在原处望着,杨轻羽是真的喝得有点多,蹲在门口的垃圾桶旁吐了又吐。
万盛年弯着腰帮她顺着气。
“轻羽你没事吧?”
看着两人走进来阮颂惜走了几步问。
“我没事,就是吃饱了喝酒也点受不了,我酒量你是知道的。”
杨轻羽实在难受,皱眉找了个地儿坐下:“我得坐着缓一会。”
阮颂惜给她倒了杯开水放下。
万盛年走到她身旁把她脑袋轻轻扶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阮颂惜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
这人其实挺细心的,她突然想起来两人貌似是属于姐弟恋。
姐弟恋……跟想象中有些不一样,其实也挺靠谱的。
“你没事吧?”万盛年单手抱住靠自己身上闭目养神的杨轻羽。
阮颂惜不解他为什么这么问:“我还好。”
他说:“你看着醉得也厉害,脸通红。”
阮颂惜下意识摸了下脸颊,果然有些烫,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眩晕感随即袭来:“那我也缓一缓。”
说完她也坐了回去。
本来以为坐一会儿就能直接走人的,可越缓越晕,脚下都有些飘,她果真是高估了自己。
眼皮逐渐打不开了。
“不好意思,”阮颂惜眼皮彻底打不来了:“麻烦你给我弟弟打电话。”
“给谁?”
见她倒桌子上不动了,万盛年摸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阮颂惜喝多了……”
可能是倒的姿势不对,阮颂惜趴在桌上趴久了感觉手臂一路往下,直接麻到了指尖,她觉得自己该换个动作了不然手得废。
她偏了头,睁眼,看到面前坐着个人,迷迷糊糊看清了点轮廓。
有点眼熟。
阮今柯?
阮颂惜睁了眼。
看到一直注视自己眉眼含笑的周迟序。
她心猛然一跳。
周迟序发现了她的变化,离近了点,细声问:“好点了吗?”
阮颂惜瞬间来劲,立了起来:“周迟序,你怎么来了?”
“喝点水。”他说着把倒好的水递过来。
阮颂惜摇头。
周迟序想去扶她,阮颂惜看出了他的举动先一步站起来:“你怎么也在这?”
总不会又是偶遇吧。
周迟序悬在空中的手缩缩了回来:“万盛年给我打电话说你喝多了,他不知道找谁,只能找我。”
阮颂惜反应过来了:“杨轻羽呢?”
“刚刚我来的时候万盛年把她带走了。”
听到她没事阮颂惜松了口气
“清醒点了吗?”周迟序问
尽管头有点晕,但阮颂惜觉得自己是清醒了的。
“嗯。”
“现在打车回去肯定难受,”周迟序抬头看了眼四周:“走回去吧,没有多远。”
“结账。”
尽管脑子再不清醒她也牢记给钱的事,怕以后被当成吃霸王餐的给打一顿。
周迟序还是上手扶了她一下:“结过了,刚刚给了。”
听到这话阮颂惜才敢大大方方走出饭馆。
刚出门她就开始摸手机。
打开一看阮今柯打了十几个电话,微信也炸了,问她这么晚怎么还没回来。
阮颂惜打字回。
[在路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心里的情绪压力,悲伤随之袭来。
她想起了她的弟弟。
因为家里的原因阮今柯从小就不得不懂事,不得不比同龄人更理解父母,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