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秽闻

    此番举动,让温棠梨积攒的好感流失了。www.tecleading.com

    赵映安迈着缓步,走到温棠梨面前,“把头抬起来。”

    小姑娘的下颚绷成了一条直线,唇红齿白,倔强又隐忍,看得人心生怜悯,赵映安也不例外,她捏了捏温棠梨没什么肉的脸,问道:“生气了?”

    温棠梨清了清有些发痒的嗓子,“不敢。”

    “嗯,倒是会看人下菜碟。”赵映安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赞赏,“本宫在你这么小的时候,受委屈了只会一个劲地喊父皇撑腰,所以,现在我来给你撑腰。”

    温棠梨闻言猛得抬起头,神色震惊。

    赵映安指尖轻抚玳瑁猫的脊背,一身红衣越过温棠梨,她问话王氏,“温夫人,本宫倒要问问,这温府的家教,何时变得这般不堪?”

    变故突生,猝不及防,那居高临下的姿态,将帝王之气展露得淋漓尽致,王氏的手骤然收紧,她连忙跪下,低垂着头,额头几乎贴于地面,发丝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证据确凿的事情还在这里搬弄是非,颠倒黑白!是当本宫不存在吗!”赵映安的每个字都重重地砸在众人的心尖上。

    “长公主息怒!”

    “长公主息怒!”

    宴会上的男女整齐划一地跪在地上,以头抢地,除了秦临与裴砚之。

    两人看起来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

    “本宫问什么,你便答什么,若是敢多嘴半句,休怪本宫手段狠辣,后果你自己掂量!”赵映安微微眯起双眸,俯视群臣。

    目睹众人跪拜在地,赵映安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畅快。

    这就是权利的滋味,人争来争去不就是为了这几个瞬间吗?

    赵映安发问:“温家二小姐,这簪子哪儿来的?”

    温馨将手垫在额下,沉默了许久。

    见温馨这般沉默,赵映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却无半分暖意,“怎么,哑巴了不成?行,你既不答,本宫便制你个大不敬罪,如何?

    再不济,失仪罪也逃不掉!莫忘了,方才在后花园,你见了本宫,可未曾行礼。本宫这个人,向来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也比较小心眼,这罪名,你自己选!”

    温馨听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慌乱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给我簪子的人,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我很少见到他,每次见到他,都是在晚上。他总是戴着个黑斗篷,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求长公主饶命!”说罢,她连连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温棠梨动着耳朵,听得仔仔细细,她曾记得临雨跟她提过一嘴。

    “最近府里来了不少神秘的客人,都是在夜里偷偷进来的。”

    看样子,温棠梨以后要留个心眼,她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温府在背后到底有什么小动作。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温馨哭得瑟瑟发抖,瘫倒在地。

    这一番变故,恰似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溅起千层惊涛骇浪,爆出个惊天大料——温府二小姐竟深夜私会外男,毕竟这簪子丑得不像是女人的审美。

    消息一经传开,流言蜚语仿若花粉般传播,四处纷飞。

    王氏只觉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原本还满心盘算着如何为温馨精挑细选一门好亲事,寻个如意郎君。

    可如今,一切都成了镜花水月,这般丑事传出,谁家还敢上门求娶?

    她苦心经营的女儿的未来,此刻已如泡沫般,碎得彻彻底底。

    “还真是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啊。”赵映安掩面轻笑,“温棠梨?依你之见,此事如何收场?”

    温棠梨屈膝跪地,神色坦然,恭敬回道:“回长公主殿下的话,臣女并未有任何折损。若要论罪于二姐姐,还望殿下询问当事人刘小姐,方为妥当。”

    赵映安并没有像温棠梨话中那样,询问刘小姐的意思,她只是淡然道:“王氏即日起禁足佛堂,抄经书百卷;温二小姐闭门思过三月,不得踏出院落半步。”

    完了,全完了。

    王氏瘫坐在地上,她眼神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儿。

    “都起来吧。”赵映安抬手,“宴会继续。”

    温棠梨松了口气,待她缓缓起身,膝盖处一阵酸涩,眼前亦是一阵发黑,身形不受控制地踉跄了一下。

    就在她即将摔倒之际,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稳稳扶住了她的手臂,抬眸望去,正是裴砚之。

    “瞧瞧,这才跪了多久,就站不稳了?”裴砚之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那语气就像在看一场有趣的闹剧,“刚刚不是挺能逞能的吗?”

    温棠梨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