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氓》。”
《诗经卫风氓》,梁容逍没听过它的曲版,但至少是背过的,也是谴责男人朝三暮四的一首爱情诗。
得,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算了,今晚得主题也不是来讨论国学的。
梁容逍只得转换话题,“这是什么?”
指的是罗约素搞得神神秘秘的纸袋,她要是再不说,他真的会当成是礼物的。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罗约素像是看出了梁容逍的心思,将揭开悬念的主动权交给他。
也说不清是怀着什么心思,小期待中应该还掺杂着些让自己不要多想的念头,梁容逍打开纸袋,里面是自己曾借给她的那件风衣。
果然不该多想。
“罗小姐果然讲信用,有借必有还。”
语气中无奈更多还是自嘲更多,梁容逍自己也说不清。
“那当然啦,毕竟我怕梁总不仅是胆小鬼,还是小气鬼。”罗约素一双眼睛剔透,暗沉的灯光中她的眸子似发着光。
梁容逍叹了口气,“罗小姐说得对。”
他是真的没法接这个话。
一拳打在棉花上,罗约素觉得自己可能是脑子有问题才会对这个男人抱有期待。
反被罗约素将了一军又无力还击,梁容逍的“理想主义”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两人突然陷入了无端的沉默。
最后还是梁容逍打破僵局,他喊来了侍应生,点了两瓶酒,给罗约素的是果酒,像是怕她喝多似的。
罗约素忍不住了,“梁总今晚来是想说什么?”
“罗小姐想听什么?”
问题不在于梁容逍的话,而是罗约素并不满意他的回答。
事实证明,今晚“理想主义”暂时失了一城,罗约素对于梁容逍消极“撤兵”的态度很不爽,像是要挑衅梁容逍,将他点的酒一饮而尽,“罗某没什么想听的,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