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秦翊桃花眼微闪,纠正道:“是谋士!”随即挑了挑眉:“陛下还记得昨日的事?”
“昨日的事?”凤轻歌眸光微转,微微一笑,“当然记得,你不是说朕一个人的虽然可以,但力量太过微薄,要做朕的谋士吗?”
傅秦翊勾唇一笑,桃花眸闪过一道光波:“只记得这些吗?”
闻言凤轻歌不由蹙眉细细想了想,随即一挑眉:“自然只有这些,不然还有什么?”
“呵呵~没什么,当然只有这些!”傅秦翊眸中闪过一丝覆杂之色,随即轻轻一笑,环抱着胸,悠悠地跟在凤轻歌身后。m.chuangshige.com
庭院中,花草繁盛,青竹挺立,郁郁葱葱,在炙热的阳光下留有一处阴凉。一阵的微风轻轻吹过,掀起青竹淡淡的竹香。青竹下,三人围坐于石桌椅上。
傅秦翊看着面前灰衫长袖,轻摇蒲扇,束发随意,姿态从容,清逸懒散的男子,桃花眸流溢过一丝光波,手执起面前用竹制的茶杯,微微噙了一口。放下竹杯,朝对面的男子作了一揖,唇角轻勾:“久闻光禄大夫仲繇以一篇《治国论》冠盖京城,满腹韬略,有治国之才,今日得幸见之,实属傅某之幸!”
仲繇轻摇着蒲扇的手微微一顿,同样朝傅秦翊作了一揖,清逸一笑:“哪里!哪里!不过是些过誉之词!”随即清扬地淡淡一笑,“傅太师为两代君王之师,学富五车,学识渊博,想来傅公子也是青出于蓝的!”
“呵呵~”闻言傅秦翊悠悠一笑。“想来仲大夫也听过这样一句话,‘傅家有个纨絝子,又爱嫖来又爱赌,左温香,右软玉,赌品差得人人气。’”说着桃花眼轻轻睨向身旁的凤轻歌,似笑非笑,目含促狭,随即转眸。扬唇道,“傅某只要能安分点,我家那个老头子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谈得上青出于蓝!”
凤轻歌听着傅秦翊把当初第一次见面,她在赌坊门前说的话,说出来了,不由面色微微露出窘色。朝傅秦翊瞪了瞪眼。
“傅公子直言不讳,真性爽直,如此性子倒是难得!”闻言仲繇轻轻一笑,眼眸看着傅秦翊,轻轻摇动着蒲扇,散逸道。“陛下既能引我两人相见,傅公子必定也是有一定的过人之才!”
闻言傅秦翊眸中露出诧异之色,转眸看向凤轻歌,挑了挑眉。
凤轻歌微微一笑,拍了拍手掌,一个黑衣男子应声落地,跪在凤轻歌身前,声音冷硬:“陛下!”
傅秦翊看着跪在凤轻歌跟前的穆风。桃花眸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转为了然,桃花眸定定看着凤轻歌,嘴角不由划起一个弧度。
他还是低估了眼前这个女子,她比自己想象的要想的更为聪慧。想的也长远,她竟一直掩藏着自己的势力。让人错以为只有她一个人螳臂当车。之前,柳相为防着仲繇。便暗自架空了仲繇少府监的权力。凤轻歌却在默认仲黎为弟弟后,在将贾寅徙为太府寺的同时让仲繇替补贾寅光禄大夫的职位,原来是为将仲繇从柳相的视线转开,掩人耳目,更好的掩藏势力。
她还有多少,是他所不知的!如今她已拿出了一个帝王的诚意,他是不是骑虎难下,连反悔都来不及了?傅秦翊手指扣着竹制的茶杯,俊美的容颜闪过一丝淡淡无奈,勾唇轻轻一笑。
凤轻歌转眸看着傅秦翊,扬唇道:“你既已答应成为朕的谋士,该让你知道的,朕自然应该让你知道,不会所隐瞒。你说朕是一个人,朕其实也并不算是!仲大夫是朕身边的人,穆风也是朕的心腹!他们二人,如今还包括你,都是朕可信之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况且傅太师本就忠君不二,傅秦翊与她没有什么利益冲突。至于她在朝中其他隐藏的势力,若有需要的时候,她再告诉他。
不过关于瞳鹰这份势力,除了她自己丶太后和小咕咚,她未曾再告诉任何人,至于傅秦翊,她也还不打算告诉他。毕竟这是她保留的底牌。
仲繇向凤轻歌微微拱手:“勉尔遁思,陛下知遇之恩,臣自当忠心竭力。”
“仲大夫成为陛下的人是陛下将贾寅徙为太府寺的那个时候?”傅秦翊闻言,桃花眸一闪,挑了挑眉道。
闻言仲繇摇着蒲扇的手微微一顿,看着傅秦翊,眼眸闪过一道光芒。
凤轻歌轻轻一笑,黑眸如水,唇角微扬:“你倒猜得不错!”
“如今步小将军的事才甫平息,陛下这次没有当众出面,虽可以免去与宁王和柳相正面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