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有时候可以不必这么体贴的……
他穿着黑色睡衣,浓密的睫毛垂下,优雅贵胄,卓立超凡。
楚诺喝水间隙,顺便听了听他的谈话内容,应该是萧何打来的,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国。
楚诺一杯水喝完,问他:“早上吃什么?”
“水果粥,怎么样?”
“听起来很好吃。”她绕过吧台走到了厨房里,见他正在切水果:“我帮你。”
云萧笑了一声:“别捣乱,莫雨把晨报放在了玄关那里,你帮我拿过来。”
两份报纸,政治报和经济报,楚诺习惯翻阅政治类的新闻版面,拿报纸去厨房方向的时候,她已经在游览报纸内容了。
新闻版面,消息有好有坏,有正义,也有阴暗,楚诺把经济报放在吧台上,就坐在一旁快速翻看着报纸。
云萧抬眸,见楚诺微微皱眉,语气淡然:“怎么了?”
楚诺叹道:“有位政治高官昨天被停职调查了,有人控诉他猥亵男童……”
云萧想什么有些出神,直到手指一阵疼痛传来,垂眸看去,殷红的鲜血从指尖缓缓流出来。
楚诺见了,心狠狠一揪,放下报纸,对云萧急声道:“先冲一下,我去找急救箱。”
楚诺去客厅找急救箱的时候,云萧脸上先前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讥嘲。
手指放在水流下,一缕缕鲜血卷进漩涡里,年轻男人垂落的眉眼阴暗莫名,好看的两片薄唇勾出一抹极浅的微笑。
“快让我看看。”清冷焦急的声音响起,是楚诺,她已经把急救箱放在了吧台上,打开的时候,利落的找着药水和棉签……
那天早晨,云萧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安静的坐着,看着楚诺给他处理伤口。
伤口有点深,她一直皱着眉,一遍遍问他疼不疼,上药的时候,怕他疼,唇凑近轻轻吹着。
云萧看着她,心里忽然涌起了淡淡的悲伤。傻丫头,伤的是他,怎么好像疼的那个人却是她,她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
可就是这样一个他,在她即将包扎完伤口的时候,终于恢复了如常微笑,那样温和,那样平静,好像前一秒还阴戾晦暗的他只是一场错觉,迷雾散去,他才会像如今这般云淡风轻。
这样冷静自持的人,其实是最可怕的。
楚诺抬眸就发现云萧正在看她,也许一直都在看她,她心神一动,摸着他的脸:“疼吗?”
云萧笑着摇摇头,微微侧头,唇已覆盖在了她的唇上,温情痴缠,即便是索求也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缠绵入骨。
云萧想起那日,他胃痛,她紧张的直流眼泪,蹲在他面前给他穿鞋,那些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的砸落在地毯上。
他的痛,是否会铸就她心头的伤?
紊乱气息缓和下来,楚诺见他睡衣下摆沾染了鲜血,原本看不出来,但灯光反射下,颜色多少有些偏差:“睡衣上有血,你回房间换身衣服,我来煮粥。”
他垂眸看了看,嘴角微微扯了一下:“果真脏了。”
下午的时候,云萧送楚诺去机场,事先把礼物全都交给了莫雨,让他进行托运事宜,所以楚诺这次回去可谓是轻装上阵,自是很轻松。
楚诺不放心他的手,再三叮嘱让他不要碰水,虽然他含笑答应了,但想来并不放心,又撇开他,跑去跟莫雨等人叮嘱他们注意照顾云萧,细节之处比任何人都尽心,不厌其烦。
楚诺什么时候这么啰嗦过,但这样的碎碎念却让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云萧,内心有了某种温暖,二十多年来不曾轻易示人的潮润涌上眼眶,他连忙移开眼神。
“要不,我明天再走吧!”她像个孩子一样拽着他的衣角,还没走就开始难舍难分了。
莫雨等人站在一旁,摸了摸鼻子,看到这一幕,他们是否应该有眼力劲回避一下。
在异国,他们是肆无忌惮的,机场送别,他和她像任何一对因为圣诞即将分别的恋人一样,拥抱吻别。
旁边有人经过,被云萧吻得晕晕乎乎的楚诺,仿佛听到有女生发出激动的感慨声:“这女孩命真好,竟然有这么帅的男朋友。”
楚诺微微含笑,她应该早点遇到他的。
飞机上,她打开随身携带的背包,里面东西很少,是云萧事先为她准备的,他怕她无聊,所以随身听里下了很多音乐,一本书,精装版的建筑设计图画配上文字很能打发时间,两本政治和经济类方面的杂志。
她坐的是经济舱,拿着票寻找座位,靠窗位置,她会意的笑了笑。
“经济舱。”
“您喜欢靠窗位置,还是走廊位置?”
“靠窗。”楚诺笑了,因为她想到了莫雨,那次她月经来,他也曾准备了一大堆选择题供她选择,相比下属如此绅士,云萧偶尔就显得太过霸道了。
上午下了一场中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