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钦喝得酩酊大醉,无处可去,夜半时分举着酒壶在街头游走。www.huimengwx.com
皇城繁华,深夜亦有食客频繁出入酒楼,典墨怕被人瞧见,拖着萧文钦往漆黑的深巷里走。
萧文钦走累了,就地蹲下,脑袋埋在胳膊上低咽啜泣。
典墨无可奈何,劝道:“苏大人一时糊涂罢了,他心中肯定还有少爷一席之地。”
萧文钦微仰起头,哽咽道:“你说得轻巧,若非我苦苦纠缠,伏低做小非要嫁给他,他根本不屑多看我一眼,这世上之人,只要他勾勾手指,多的是人前赴后继!”
典墨倚在墙壁上,沉默须臾道:“少爷若当真觉得辛苦,和离未必不是坏事,往后自由自在,总好过这般郁郁寡欢。”
“我不能与他和离。”萧文钦皱眉,“你不明白,我与他和离,必是死路一条。”
典墨哑然失笑道:“苏大人又不是杀人放火的强盗,他能奈你如何?”
“不是他。”萧文钦吐出污浊之气,“苏晚辞如今能够护我周全,没了他,我迟早死在孙博斌手上,你今日说的对,孙博斌喜怒无常,要杀我轻而易举。”
典墨失笑道:“我随口说说罢了。”
萧文钦喉头哽动,花了极大的力气,方说出口:“我不是他儿子,倘若他得知真相,势必要杀我泄愤。”
典墨惊骇道:“可那日你们分明滴血认亲,消息都传遍了皇城,许多人都瞧见了!”
萧文钦气闷道:“那几日,我服用了大量黑潭水,令血液有了吸附颜色的功效,但此水不能长期服用,喝多了气血亏损,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
“你疯了!”典墨蹲下身,擒住萧文钦的衣领,急道,“你明知端王要用黑石行刺圣上,还敢将黑石拿出来煮水喝!”
萧文钦拨开他的手,不甚在意道:“端王都死了,有什么好怕的。”
典墨冷汗淋漓,“此事决不能闹大,若是被岭南侯知道,不止你小命要丢,若再牵扯到端王案,那么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部前功尽弃了!”
“放心吧,好端端的,岭南侯怎么会知道?”萧文钦仰头饮尽半壶酒,倒扣撒了撒,打了个酒嗝,“没酒了,再去买一壶来。”
典墨站在墙影下,望着他颓废的模样,神情悲痛道:“少爷,别喝了。”
萧文钦脚一滑,一屁股坐下,倚着墙头,逐渐睡了过去。
*
苏晚辞脑袋蒙在被子里,睡得正香,身后有人掀了被子,整个热源贴了上来,他不耐烦地反手推搡了一把,萧文钦翻开他的衣领,啄吻他颈后的皮肤。
“你不是喝酒去了吗?”苏晚辞脑袋往被子里钻。
萧文钦揽住他的腰贴近自己,将他压在身下,毫不客气地侵城掠地,一手扣着他的腰,一手钳住他的肩膀,冷冷道:“那人碰了你哪里?老实交代!”
苏晚辞跪在褥子上,瞌睡虫尽数跑没了,喘着气断断续续说:“没、没......”
萧文钦用力向前撞了一下,握住他的后颈,佯怒道:“再说一遍!”
“影子罢了。”苏晚辞艰难转回头来,迷蒙的眼望向萧文钦,眼梢染了胭脂似的,红得撩人。
萧文钦将他翻过身来,面对面抱住,放缓了力气,从容地亲近他。
苏晚辞用手臂盖住眼睛,又被萧文钦挪开,嘴唇随即贴了上来,温柔地吮吸吻咬。
分房好几日,许久没有亲热,萧文钦不知餍足,将他里里外外好一通折腾。
他有备而来,提前打好了水,不等苏晚辞抱怨,主动替他擦身,然后将他抱进怀里,舒舒服服盖上被子。
外头天快亮了,苏晚辞睫毛发颤,还想睡,又怕误了时辰。
萧文钦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你今日休沐。”
苏晚辞恍惚间睁开了眼睛,气道:“你算好了!”
萧文钦笑而不语,按着他的后脑勺,将他埋进胸膛里。
“典墨上钩了吗?”苏晚辞半睡半醒间问道。
“那傻子不聪明,演了好几月,足够了。”
苏晚辞嘀咕:“你也聪明不到哪里去,若非我点醒你,你半点没发现,他在帮萧鸣做事。”
萧文钦叹道:“他帮萧鸣做事在我意料之中,所以我留了后手,让纾砚在外替我奔波,只是我不曾想到,假端王一事,有他参与在内。”
苏晚辞点头,蹭了蹭他的脖子,还要再睡。
“不许纳妾。”萧文钦咬住他的耳垂,轻轻用牙齿厮磨。
苏晚辞恼得很,“我要睡觉。”
“你先答应我!”
“我不纳妾的。”苏晚辞闭着眼,含糊道,“要和文钦去西域呢。”
萧文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