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渡灵术？
师兄居然在看禁术！
“还给我！”
沈亦清回来，见此情形，手放下壶去夺，却为时已晚。
洛止扬手一抬高，避了过去，沉着脸低声质问道：
“师兄，你看这个做什么？”
“只是随便......看看罢了。”
“随便看看？”洛止扬被他的谎话气笑。
“这种书该在爹爹书房里，也许连哥哥都没看过，他却让师兄看？”
“......”
“师兄不说是吗？我去问爹爹。”
“别去！”沈亦清挡在门前，拽着洛止扬肩膀阻止他离开。
看师兄如此焦急，洛止扬心中已然有了一个答案，可还是不敢相信。
爹爹居然为了我，要把师兄毁了吗？
“要我不去也可以，”洛止扬咬着牙，深呼了一口气。
“我要问师兄几句话，只可回答是或不是，前提是不能骗我。”
“若师兄说了谎，我不确定会做出什么事来，也许伤了自己，也许伤了师兄，或者直接伤了整个洛家，师兄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肩上的手缓缓垂下。
“嗯。”
屋外的雨没有变小半分，一直下个不停，凉风卷了几滴雨水，顺着飘窗落到屋内，打湿了一纸书页。
沈亦清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不敢说话。
并不是怕对方生气，而是怕事情败露，计划不容易实施，这么久以来的付出皆白费，那止扬就......
同时，又开始懊悔。
为什么我如此大意，竟把书留在桌子上？！
见对方不说话，洛止扬以为是刚刚自己话说得太狠，伤了师兄的心，开口解释道：
“师兄，我担心你做傻事，说话急了些，没有不尊师兄的意思。”
沈亦清抬眸，“我明白。”
“所以，书是爹爹给师兄的，对吗？”
“是。”
洛止扬眼神冷了几分，直接把自己的猜想说出口，“是他让师兄学渡灵术，以便提升我的修为吗？”
“师尊只是......”
“师兄只需说是或不是，剩下的，我自己会判断。”洛止扬强势道。
沈亦清张了张嘴，艰难地说了一个字。
“是。”
想法得到证实，洛止扬此时一点都不为自己的聪明而开心，但也庆幸师兄现在好好的。
“不管你们出于什么目的，什么想法，我就三个字，不！配！合！”
这是他们之前就意料到的，沈亦清并不吃惊，“止扬，这是我自愿的，师尊没有强迫我。”
又是自愿？
“千冥洞是自愿，渡灵力也是自愿，”洛止扬厉声道。
“师兄每日辛勤练功，甚至不惜豁出性命，只是为了让我坐享其成？！”
沈亦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看他欲言又止，心中有一种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洛止扬小心翼翼道：
“师兄不要告诉我，从一开始，你就在准备给我渡灵。”
“......”
“默认了？”洛止扬震惊之余，又自嘲一笑，问，“理由呢？”
片刻的寂静过后，沈亦清双膝跪在洛止扬面前，口不对心、面不改色道：
“当日，止扬你救我和阿真于水火，师尊和师兄又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无以为报。”
看到他跪下，洛止扬第一反应还是想先把人扶起来，但听到对方说出的话之后，愣了一瞬，转手将桌面的东西全部扫到另一边地上。
一旁的杯壶碎片无助地摇晃着，热水泼到地上时，还幽幽地散着热气。
“无以为报？”
洛止扬冷笑一声，扬声喊道：“我救人，是因为喜欢你，不是图你的报答！师兄当真看不出我半分真心？”
沈亦清跪在地上，没有抬头也没有开口。
这一喊，洛止扬像要咳血般，喉咙干得发疼。
即使难受得不想讲话，洛止扬依旧忍痛警告道：
“沈亦清，你若真敢把灵力渡给我，我就敢死在你面前。”
话说完，他绕过地上的沈亦清，准备离开这个让人喘不过来气的地方。
“你不会这样做的。”
洛止扬停住脚步，但没有回头。
“那样，我就白白丢了一条性命。”
“......”
洛止扬气得不轻，后悔停下脚步。
刚一迈腿，一阵晕眩袭来，洛止扬顿时失去平衡感，身形开始不稳，眼前的事物都在围着他打转，耳朵里满是自己被放大数倍的心跳声。
“止扬？”
沈亦清急忙起身去扶。
洛止扬往身边看，眼前一片模糊，只能大约看到师兄的嘴在一张一合